除非是断袖。
姜瑶月随意地靠在那儿,又长又白皙的颈子微微仰着,对着烛光仔仔细细地检查着自己染得嫣红的指甲有无瑕疵,侧的女正给她染着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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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平素冷淡漠然惯了,只对姜瑶月淡淡:“皇后与朕说一说,‘匹望幸’怎么来的?”
绿檀拿着白稠的手很是迟钝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为姜瑶月拂去水珠。
虞容璧倒也没有觉得姜瑶月失礼,他年少随,不很将规矩挂在心上。
虞容璧觉得有趣。
等虞容璧都走到姜瑶月前了,姜瑶月好似才刚发现他的到来,微微一怔,为难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正要起给虞容璧行礼,便听虞容璧:“不必。”
和杏檀给她子。
绿檀正觉杏檀这么对姜瑶月说话有些轻浮不庄重,怕惹得姜瑶月不喜,刚要给杏檀使眼色提醒她,姜瑶月听了杏檀的话却当即掩嘴笑一声,声音如风中的铃铛那般,连绿檀都不由听得酥了。
但是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他再骑又觉得有些奇怪。
姜瑶月当然没有再坚持要给他行礼,而是继续让小女染完还剩下没染的几个指甲,王姑姑连连给她使了好几个眼色,姜瑶月都不动如山。
“傻丫,你这是嘴上抹了蜜?”
姜瑶月伸手点了一下杏檀的鼻尖儿,仿佛蜻蜓点水一般,那指尖因刚从热水里出来,还泛着些微的红,煞是美。
一直到指甲大功告成,姜瑶月才起慢慢走到虞容璧边,笑着:“皇上漏夜来臣妾这里,所谓何事?”
应是才刚沐浴过,她只披了一件极薄的宽袖素纱外衫,白底,肩绣着大团的牡丹花,外衫下玲珑姿毕现。
他今日没有在上骑,或许待会儿会骑,也或许不会。姜瑶月下午那个“车望幸”的主意早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倒是杏檀健谈,还笑着:“婢瞧着娘娘的肤更好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婢们不忍下手来,谁来服侍娘娘?”
才刚沐浴过,从水中而出的肌肤柔,像一块白生生的豆腐,竟令绿檀她们不忍去轻。
杏檀耳尖微热,正要再与姜瑶月打趣什么,却听外面王姑姑的声音传来:“娘娘,皇上往这边来了。”
只消想想那殿里都贮着一个又一个美人,各有风情,哪个男人不愿意。
有趣到虞容璧当时想立刻来承乾问一问姜瑶月,她是怎么想到的。
有趣倒也不是说对于就要产生的行为感到有趣,而是对这个主意本感到有趣。
语气就像是来质问或者兴师问罪的。
虞容璧从未见过姜瑶月如此随过。
虞容璧到承乾的时候,姜瑶月还没歇下,正斜倚在一张小榻上。
姜瑶月闻言脸上不见惊喜也不见慌张,虞容璧不来不意外,来了她也一点都不意外。
或许那些殿里面住的不是妃嫔,而是其他什么好玩的物事,虞容璧会觉得更有趣。
姜瑶月不慌不乱,说辞她早就想好,虽则在她看来,男人表面上装得再正经,说着“不妥不妥”“有辱斯文”“有失统”,但大多都怕是对这种稀奇古怪的法子感兴趣得很,一个个都在心里偷着乐。
但很显然虞容璧不是断袖,再不济他在喜欢男人的同时肯定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