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太子良娣,自诩资格比在座的任何一人都要老一些,便开口dao:“皇上不来......我们也没法子。皇后娘娘是有福之人,怀上龙嗣也全靠祖宗庇佑。”
既想要说些好听的奉承姜瑶月,又有些不甘心,慧嫔远没有淑妃那么机min,说出来的话自然不lun不类。
姜瑶月不由笑出了声,若是从前她自然不会与慧嫔一般见识,但如今她不想为了什么皇后的矜持大度而忍了。
“慧嫔此言差矣,你是皇上shen边的老人,也该知dao这种事祖宗保佑是在其次,否则那还得了。”
诸晴的脸一下子红了白白了红,煞是jing1彩。
然她毕竟还有几分急智,又有些能屈能伸,连忙跪下dao:“皇后娘娘恕罪,是妾说话不妥,妾原想说的是祖宗定能保佑娘娘平平安安诞下小皇子。”
姜瑶月倒不想为难她,立刻让绿檀去把慧嫔扶起,便开始说她准备好要说的重点。
虞容璧此人说来又孤僻又怪异,喜欢骑ma没什么,但他自登基以后就在gong里骑ma,有时还是在后gong,比如从紫宸殿骑到永巷,再从永巷骑回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各gong娘娘们都能听见“哒哒”的ma蹄声,有时急有时徐。
当然他是皇帝,内gong骑ma也没人会说他僭越。
作为一个皇帝的小小的爱好罢了。
“天气也渐渐凉了,总不能大半个晚上就这么让皇上在gongdao上骑ma。”姜瑶月端起茶来喝了一口,run了run嗓子,才慢慢dao,“本gong便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姜瑶月说完又卖了个关子,扫了一眼底下,连最淡定的贵妃都忍不住向她投来的好奇的目光。
姜瑶月心满意足,这才公布自己jing1心研究的结果:“本gong听闻古时有羊车望幸,于是福至心灵,不如就看皇上的ma在哪gong门口停下,信ma由缰,想来如此乐趣皇上自己也乐意得很。”
这事姜瑶月当然还没机会去同虞容璧说,虽听起来有些荒唐,但她也是为了虞容璧的子嗣着想,尽一个皇后应尽的责任。
而且虞容璧大晚上在gong闱内跑ma都不荒唐,她想出来的“ma匹望幸”当然也算不得荒唐。
若换了往日,在座的娘娘们定都要小声议论了,但今日姜瑶月明显chu1事和以前不太一样,生怕下一个就是轮到自己倒霉,于是也都闭了嘴。
只有葛贵妃想了想之后,问dao:“一gong里也不止住一位主子,这算是谁的?”
姜瑶月拍了拍手,dao:“这才好办,看皇上自己高兴,喜欢哪个。”
葛采薇皱了皱眉,扯出一丝笑颜,便不说话了。
该说的事都说得差不多了,姜瑶月又dao:“好了,今日你们也算是跑了承乾gong两趟,都回去吧。明日早上可都别迟到了,本gong看着你们整整齐齐得,心里才高兴。”
这是规矩,姜瑶月不过是再提点一回,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只是她接下去的话便让大家的心都紧了紧。
姜瑶月扬了一张笑脸,声音还是与往日那般柔和,听似是极熨贴善解人意的,却多了点甜丝丝又凉津津的感觉。
“不过本gong最近疲乏得很,你们都是知dao的。若本gong早起耽搁了,也不留你们在这儿干等着。不若这样,辰时一到本gong还没出来,你们就跪上一刻钟,自行离去罢。”
姜瑶月说完脸一侧,斜眼打量着众妃嫔的反应,短短一日之内,她发觉自己原来竟是个睚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