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母亲,江夏满腹狐疑。贤妃,旌云,宣惠。父皇shen边并没有哪个妃子位封贤妃,她也不记得有哪个大gong女叫旌云。至于宣惠,江夏心tou一tiao,只觉得脚底像踩空了一样。
她所知dao的宣惠公主,只有一个。
父皇是后周朝的第九代皇帝,后周的开国皇帝世祖梁瓒是前周朝末帝元和帝的皇子,宣惠乃是元和帝的公主。
江夏的心狂tiao起来,她多希望是自己猜错了。不然,未来国破家亡的命运,颠沛liu离的苦楚,便要临到她的tou上。
提着药箱匆匆进殿的刘医正打断了江夏的思路。施礼过后,刘医正给她把了脉,说dao:“贤妃娘娘且放心,殿下贵ti已没有大的妨碍,只需静养几日,饮食清淡些即可。”
贤妃欢喜起来,赏了刘医正之后,让旌云好生送他出去,又派了小太监去给元和帝通传。她坐在床边,拉着女儿的手,又摸了摸她的额tou,说dao:“果然一点儿也不烧了。自打你落了水,就一直高烧,吓得我整日担惊受怕。还好虚惊一场,你以后可不要再那么没轻没重的了!”话到最后,已带了几分严肃。
江夏只得应dao:“母妃放心,女儿再不会了。”却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
看着突然变得乖顺的女儿,贤妃心中大喜,果然吃一堑长一智。可又担心女儿是烧坏了脑子。她试探地问dao:“为何你醒来没有叫人,却是自己偷偷哭了起来?”
江夏只得顺着话说:“女儿zuo了错事,心中悔恨,又连累父皇母妃牵挂,恼自己莽撞,没脸见您,就…就急哭了。”
贤妃只觉心中大wei,抚着女儿的tou发,温声说dao:“你莫要担心,只guan安心养病。你知dao错了,母妃欢喜还来不及!等你shenti大好了,我请你父皇亲自送你再去崇文馆念书,保guan没人笑话你。”
江夏看着眼前的慈母,还有她言谈间透lou出来的皇帝对这位公主的chong爱,让她心酸不已。同样是公主,自己被破落hu求娶,用来换地位换嫁妆。这位公主被父母捧在掌心,zuo了错事也只有几句教导。
贤妃走了之后,江夏唤来旁边侍立的gong女。
看着公主盯着自己思索,gong女微笑行礼,dao:“不怪公主瞧着脸生,自打您生病后,贤妃娘娘把以前伺候不得力的都遣到其他职司去了。nu婢和这几个都是新挑上来的。nu婢叫沅湘,赵姑姑吩咐我贴shen照顾公主日常起居。”
江夏点点tou,招手让其余几个gong女上来,一一打量。沅湘应是这批gong女里年龄较长的,约十五六岁,口齿清晰,行止有度,不怪被选zuo贴shen侍奉的。
余下gong女里,有个shen量比沅湘略小些的,眼神灵动,面颊饱满,观之可爱。江夏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gong女见公主独独问她,激动得脸色通红,上前行礼答dao:“回禀公主,nu婢原叫彩英,因犯了二公主的名讳,前儿赵姑姑给我改名叫采薇了。”说完又想起来公主还问了自己年龄,赶紧补充说:“nu婢今年十三岁,到了五月就该十四了。”
江夏心中哂笑,这个采薇倒是个实心眼的。她想问如今皇帝年号和gong中的情况,却不知如何开口,难dao说自己都忘了吗?
沅湘见公主不说话,便问dao:“公主可是口渴了?今早御用监送来了一套新制的斗彩缠枝莲花茶ju,颜色鲜艳可爱。nu婢给您沏了茶来,您也瞧瞧吧?”
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