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也受不了欺负的。
口中唯唯,就怕他娘再啰嗦。
赵氏拿着帕子,轻试眼角,对程犀dao:“家里有我看着,你放心读书,不会让杂事分你的心的。”
若赵氏真个没用,不等程犀长大,全家就得吃糠咽菜去了。她看家,程犀还算放心,当下,阿彪挑着程犀的书箱等物,主仆二人去府学。
赵氏遥望着儿子的背影消失,才拿帕子再按一按眼角:“都进来说话吧,大娘也许久不见了。”
卢大娘笑dao:“我是该多过来向大娘子请安的。”
回到家里,赵氏果然像对儿子许诺的那样,紧闭门hu,小心看家。程素素也拿出程犀给的字贴与书籍来,每日练半天字、读半天书。
不料到得第三日上,赵氏忽然命多喜到了西厢来说:“大娘子叫姐儿过去呢。”
程素素手上微颤,写到一半的一笔加了个弯儿,叹着气将笔放下,接过小青递来的shi手巾,边ca边问:“娘这两天不是要对账?叫我zuo什么?”
多喜弯弯眼睛:“对姐儿说,是好事儿!姐儿不能出去上学,大娘子心疼姐儿,将王妈妈也叫了来,说要开始教姐儿些事儿。”
程素素默默回tou看了一眼字帖,升起一gu不太好的预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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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本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一个普通殷实人家合格的主母。对仅存的一个女儿,不可谓不尽心。近来更兼朱大娘子的事情,令她心中怀有无数愧疚,对女儿越发的好了起来。
程素素七岁了,不好再放到外面上学,单再请一个男先生,也不大相宜。没几两墨水的,赵氏怕他教不好。有真本事的,单为女儿请,人家还不乐意教呢。程家这境况,有些不上不下。妇人里也有通文墨的zuo先生教女学生,数量却稀少,常为大hu人家请去,一时难寻合适的。
赵氏也有办法——自己在家教。
赵氏的父亲也是个读书人,中过举人,折戟在进士科。赵氏也读过几本书,也会算些账,女工针线很有几样拿手的,厨下灶上,也有两dao私房小菜。教个女孩儿,绰绰有余。
没教过也不打紧,就将昔年她父亲赵永年教她的,原模原样拿过来用。她自己的日子过到如今这个样子也不算差,则用同样的办法教导女儿,将来女儿也不会过得差了。
唯此一女,赵氏十分上心,将自己陪嫁的昔年ru母,正在养老的王妈妈,又给召唤了来。两人商量着,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可以提个醒。王妈妈对赵氏十分忠心,听了满口答应,许愿发誓:“必要将姐儿教作大家闺秀,将来凤冠霞帔,家下敬重!”
程素素在卢氏母女的陪同下,一脚踩进赵氏的门框里,迎来而来的是一本,以及怀抱着针线笸箩的王妈妈。
王妈妈年纪大了,shenti还算ying朗,一见程素素便先行个礼。程素素忙让她别多礼。王妈妈十分满意,对赵氏dao:“咱们姐儿这zuo得就很好嘛,有范儿,宽和,不作践下人。”
不好的预感更nong1了一些,程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