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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便被程犀揪到书房，程素素以为他要说修dao的事儿，心中暗自戒备。除了戒备，她实无应对之策。

不想程犀绕着她踱了七圈半，忽然站住了，dao：“幺妹，你七岁了。”

“是、是啊……”

程犀挠挠下巴：“七岁，男女不同席，你不好再和三郎一dao读书了。”

【居然要变成失学儿童了吗？】程素素震惊地想。

“可人呐，不读书是不行的。”

程素素受不了他这么吊着，干脆地问：“大哥，你想说什么呀？”

“以后，我每旬日放假，回来教你些功课。我去学里的时候，你便zuo我给你的功课，回来我要查的。”

程素素的心脏tiao快了好几拍：“大哥怎么guan我啦？”

程犀觉得她才是奇怪：“我不guan你，让谁guan你？”亲娘的目光不够长远，亲爹还需要别人去guan他。自家妹子只识半笸萝字，能看吗？

“不是，二哥、三哥，你不guan吗？那个……guan得过来吗？”

“他们还有先生呢，你有吗？”丫tou有心事，程犀确定了，绝不像以前表现出来的那样天真无知。

程犀将她又拎到了书架前，抽了一本书来给她：“读读看，识得多少字，哪些不认得，指给我看。”

程素素一看，乐了！

史书！

忍不住翻了一页又一页。

穿越以来，最忧心的，无过于不知daoshenchu1何年何月。此时识字的人少，书籍又珍贵，家里的书房，是程玄、程犀、和二哥程珪的地盘。连她三哥程羽，都被勒令不许在书房里淘气。

零星的观察，只知是古时，也有一些儒、dao的典籍，然而juti何朝，就不知dao了。老师带小学生，不讲这个。

程犀暗中点tou，以为dao一说得有理，幺妹未必无知。大抵喜欢读经史的人，总比喜欢旁的东西的，更加有眼光，更加务实，更加有志气，思想不会太狭隘。喜欢读经史的女孩子，只要读得懂，就是宝贝。

【喜欢读经史，说你想修dao，骗鬼呢！】不须再问，程犀心中已有决断。

从妹妹的手里抽出书来，见程素素眼巴巴地盯着书，程犀不禁莞尔。想了一想，抽出几份字帖来，让她挑：“喜欢哪样字？”

“要练？你先前不是说练灵飞经的吗？”

“只guan挑来。”

尽guan满腹疑惑，程素素还是说：“我看灵飞经就ting好的，这个、这个，也都不错！”

程犀见她挑出颜ti，愈发喜欢。放话dao：“你的功课，我这便与你布下。唔，这里的书……你旬日可以挑一本，待我回来，可换下一本。记着，拿了就要看，我要考的，答不上来。以后就没得看了。”

程素素连连点tou，忍不住问dao：“大哥，你这是干嘛呢？”

程犀认真地dao：“哪怕是女孩子，也要读书呀。你可要记得牢牢的，读书使人明理，你以后，也要这样zuo。两hu人家，男子功名官爵一样，女子读书的，就比不读书的要好。”

程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