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同我讲述商牧枭到底是个怎样的神经病,这些天又发生了什么。
他一下子停住脚步,蹙眉看过来,似乎这时才发现我们俩已不在同一水平线。
他等在原地,等我到他边再往前。这次走得很慢,合着我的速度。
“等不及你可以先走。”
“没有。”我说。
他听起来在忙,我也就长话短说:“今天商小姐的弟弟来上课,脸上带伤……”
听到这里,我也觉出不对。既然是商牧枭先起的,怎么会给杨海阳这样白打?
“你不知他多能装。我还以为他是真菜呢,结果可能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挨了几拳不行了,本
“我问他是不是有病,他说:‘你要是再不和我姐分手,我可能会病得更厉害些,下次砸得就不止玻璃了’。你也知便利店是我的心血,芸柔又是我的死,他一戳戳俩,我上去就给了他一拳。”两人扭打起来,杨海阳正在气上,也没留意自己打了对方几拳,又挨了几拳,就觉得商牧枭手还菜。
“你没有忘记明天的约会吧?”他问。
阳光自脚背攀爬至全,干燥、温,如果我是一个人,这会儿就该停下来晒太阳了。
那没想几声便接了,听声音是在外,能听到隐隐汽车鸣笛声。
我注视他背影片刻,调转轮椅方向,与他背而行。
“好玩的地方,你不会失望的。”到十字路口,他停下来,“我还有课,先走了。明天见,北教授。”
然而商牧枭还要卖关子。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你的车修好了吧?”快走出梧桐大时,商牧枭忽然问。
绿色转成了金黄,想来不用过多久,待黄叶掉落,这条路就能重见天日了。
我是32又不是62,答应过的事还不至于这么快忘记。
“你怎么这么慢?”他抱怨着,口罩都遮不住地不耐。
他倒退着冲我摆了摆手,插着兜转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那天好好的,什么都好好的,突然我就听到一声巨响,‘哗啦’一下,我店玻璃就给人砸了。”杨海阳莫名其妙出去一看,就看到商牧枭站在外,拍着手,一脸挑衅,见他也不逃,还对他竖中指。
他闻言轻啧了声,听起来很有话要说。
新仇加旧恨,杨海阳也承认,是自己冲动了。
“对对,就这个位置……喂,北芥啊,怎么了?什么事啊?”
阳光落在他上,眼角的淤青越发明显。我眯了眯眼,仍旧慢慢悠悠往前,并不加快速度。
我话还没说完,杨海阳就激烈地打断我:“我去,别跟我提那个神经病!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真可以说是祖上积德了。”
一回到办公室,放下讲义,我就给杨海阳去了个电话。
“嗯,以后不用麻烦你送我回家了。”我特地放慢了速度,想叫这段路晚些结束。
前面就是路口,再过去就到我办公室了。我虽然应了赌约,也承诺不会回避,但还是想知自己会被带到哪里,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算了……”但不知为何,最后还是选择将话全咽了回去,“明天晚上我会去你家找你汇合。八点,你别忘了。”
商牧枭毫无所觉,还是依照之前的步速前进,不一会儿就到了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