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种种犹在眼前,梅庚算是想起来个彻底,梅晨这一支当年夺位不成,便死赖脸地赖上王府攀亲,可抄家灭祖时他们唯恐避之而不及,为摘清干系而火烧祠堂,抄家斩首时满城百姓跪满刑场,也是梅晨带人高呼“该杀”,如今又趁王府大丧借机闹事,前尘旧恨齐来,梅庚潜藏骨子内的暴戾几涌出,他讥诮:“那二位想要如何置秦皈?”
第四章想入嫡系,先领军棍
“晨儿。”梅王氏呵斥,她早在心底将梅庚骂了个无完肤,大败而归竟也还敢如此嚣张,还有他那个假作柔弱的母亲,看了都让人恶心。
若没了这些族老撑腰,梅晨母子便翻不出什么浪来。
没想到梅庚忽然变脸,梅晨怒:“你什么意思?”
梅庚戏谑冷嘲,盯着梅晨,眸光森冷,“你爹是梅成林?礼五品主事?这个差事可来之不易,有空想着谋夺王府,不如想想还能不能保得住自家的家产。”
几人彼此交换个视线,当即便接连拱手:“大公子说的是,既然大公子无恙,老朽瞧着过继也便不必,这便告辞,这边告辞。”
“侄儿,何须为了外人伤和气?若论亲近,自当是晨儿与你更近些…”
“好个血脉相连。”梅庚冷笑,垂在侧的手紧攥,暴起青。
几个族老见势不对,当即抽而走,留下梅晨母子傻了眼。
这些和稀泥的老东西,口口声声为了梅氏一族,却也不过是贪图自己那份安逸荣华。
“啊――对对对,告辞告辞。”
一听此言,梅王氏还当梅庚服了,他们原就听闻这西平王府好说话得很,如今长辈死伤无几只剩下臭未干的梅庚,还以为拿住他,便止住了哭声,刻意地柔柔:“侄儿是个明事理的,念他在王府多年,打通板子赶出去就是了。”
一番话下来如醍醐灌,几个族老面面相觑,若梅庚落了难,便是西平王府落了难,他们自然也讨不到好果子吃,既然梅庚如今还活生生地站在这儿,他们又何须为了梅晨母子惹恼了梅庚?
还真是通情达理,梅庚在心里冷笑,他怎会看不出梅王氏的小心思,瞧她那副矫造作的作态都觉着牙酸,上的伤隐隐作痛,更懒得再纠缠,冷笑:“怕是不成。”
他可记着这位嫡子上有外室所生长兄,下有妾室所生数个兄弟姐妹,在家中地位都不稳,还想着惦记王府,心太大。
梅庚的威胁极有效,梅王氏这个正妻当场变了脸,彻底舍弃那僵别扭的柔弱作态,如泼妇般张口骂:“混东西!你这败兵之
“行了。”梅庚不徐不缓地打断了她的声情并茂,负手而立,便是一派老将沉稳之风,暗携着血雨腥风,睨了眼梅晨,“是否入王府,看的可不是血脉,秦皈与我伴父王侧守疆护土,你族分脉却如同蠹虫,大闹灵堂,辱我寡母,欺我义兄,何敢入嫡系族谱?”
还未待梅晨母子哭天喊地继续作妖,梅庚又瞥向几个战战兢兢的族老,轻嗤:“他们不懂,莫非几位前辈也不明?西平王府本是异姓封王,若陛下当真降罪于我,莫非换个人世袭便平安无事了?”
稽,扯着嗓子哀叫:“弟妹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梅氏同族血脉相连,我们难还不如这个没有梅氏血统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