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有脸回临安便罢了,对长辈如此无礼!西平王府若交到你手里迟早也落个满门皆灭的下场!”
满门皆灭!
四个字如惊雷在梅庚耳畔炸响,轰的一声轰碎他所有理智,将那颗原就遍布狰狞疤痕的心击碎。
醒来得突兀,梅庚仍是二十年后那个百经战场的铁血将军,亦是家破人亡后的癫狂疯子,手段残酷狠戾,看似早已无畏无惧,实则不过是满shen疮痍,无谓再多几dao伤疤罢了。
可偏偏,梅王氏戳中了他心尖上最痛的那chu1,时时刻刻在渗着血。
一经chu2碰,便如龙之逆鳞。
梅庚气场骤然生变,分明白衣加shen,纤尘不染,却如黑袍的索命罗刹,沾了满shen的血腥。
“你说得对。”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透着丝丝杀机,梅王氏也察觉不对,说话底气都弱了几分:“我…我告诉你!王府又怎样?还不是摆了满屋子的棺材,我告诉你,我们家晨儿愿意guan你这个烂摊子,那是你们的福气!”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皆变了脸色――方才便已惹怒了大公子,竟还口出狂言,简直不知所谓!
“来人,取笔。”梅庚翻掌。
秦皈错愕dao:“公子!你要zuo什么?”
“既然想入嫡系族谱,自然是成全他们。”梅庚冷笑,“拿笔来。”
“公子不可!”
秦皈急着阻拦,可笔已经递上了梅庚的掌心,他大步liu星去取了族谱,笔尖蘸墨,低声冷笑,“嫡系家规,藐视先辈者,蝇营狗苟者,寡廉鲜耻者,皆可chu1以家法,梅晨大闹已逝长辈灵堂,bi1迫嫡系主母过继,若入我嫡系族谱,自当遵守家规,便先领一百军棍。”
秦皈便闭了嘴。
要说狠,还是公子狠。
“什么?”梅王氏大惊失色,随即怒斥,声音尖细刺耳,“混账小儿,你欺人太甚!我看谁敢碰我儿!”
“给我拿下。”
梅庚命令,苏婧也给侍女使了眼色,秦皈得回自由当即上前将梅晨押住,梅王氏见梅庚动真格的,不知收敛反倒变本加厉地哭嚎:“你…你!你敢!你今日若是敢碰我儿一gentou发,我定要整个临安都知dao你这个败军之将残害兄长!”
“住口!”
出声的是苏婧,她杏眼蕴怒,一字一顿,“西平王府尚在,我看何人敢辱我儿。”
梅庚的神情却在瞬间柔和下来。
重生一世,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亦不再深陷血腥仇恨旋涡。
第五章往死里打,故友临门
梅王氏虽冲动cu鄙,但却并非愚蠢,原本以为苏婧就是个柔弱无用的闺中小姐,再加上梅庚重伤多日不醒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临安,这才私自请了族老yu夺王府。
可眼下情势不利,她明显底子发虚,虚张声势:“谁愿意要你们这个烂摊子!我告诉你们,等圣上降罪,别来求着我们,快放开我儿子!”
梅庚自是不吃她那套,当即给秦皈使了个眼色,“打。”
“遵命!”
秦皈揪着梅晨的领子,也不顾他吓傻的嘶嚎便将人给提了出去,灵堂外秦皈亲自行刑,一板子下去便是鬼哭狼嚎,梅王氏绞紧了手帕,她当真未料到梅庚如此不留情面,刚yu冲出去阻拦便被两个嬷嬷摁在了地上。
“住手!你们敢!快住手!我的儿啊!”
哭嚎与惨叫声刺耳,持续足有半晌,梅晨便晕厥过去,梅王氏哭得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