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星没有听话,笑着感叹了一句,“我怎么这么喜欢对你动手动脚呢?……太幼稚了是不是。”
艾星抬脚把台门勾开,“你是不是晚上一个人睡不着觉?那就一起睡吧。”
说着,穿过昏暗的走廊,将一脸懵圈的宁河抱进了自己卧室。
宁河仍然付之沉默。谈谈恋爱对他而言当然没问题,可是像艾星这么认真,他却觉得害怕。
宁河叹了一口气,反抗都懒得反抗了,“艾星,你能让我自己走一回路吗?”
艾
,还不忘腾出一只手将宁河的双腕制住,防止他因为反抗而撕裂刚刚合的伤口。
艾星笑着任由他把自己掰走,说,“我去检查一下前后门有没有锁好,你先睡吧。”
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住艾星伸来的那只手,压着他的指节迫使他离开。
宁河本来就在型上比艾星瘦了一圈,这时又于倦意深重的晚上,被艾星这种技巧全无单凭力量压制的方法反复吻了两三次后,终于浑发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说这话时神情很温和,就像一个斯文蓄的好学生在跟前辈讲话。刚才那种强势灼烈的样子褪得干干净净。
艾星笑了笑,将他松开,垂眼看见他手腕上已有一圈自己留下的红痕,心里觉得歉疚,声音放缓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别让你爸和我妈看出来。”――万一哪天他们掰了,总还有条当兄弟的退路。
他只能彻底放弃,眼底离的水光还未消散,他仰起,靠在柔的椅背上,说,“艾星,你不知我是什么人。你会后悔的。”
宁河盯着他,一双眼睛里几乎快要烧起火来,声音却冷得冻人说,“松开。”
宁河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睡觉意指为何,就被艾星从长椅中直接抱起。
艾星也不知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宁河的脸。脑子里这个念刚一窜起,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伸出去,一把将宁河的双颊扣住了。
艾星没对宁河什么,说睡觉就是单纯睡觉。他的大床靠墙而放,他把宁河推在里侧,对他说,“我就不抱着你睡了,怕压着你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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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星又说,“我没什么恋爱经验。但就像我爸说的,我会学得很快。”――他不介意宁河是什么样的人,因为宁河也未必知他是什么样的人。
“宁河,”他唤他的名字,“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你是例外。”
宁河终于明白他表里不一的境界修炼得高深莫测,气得隐隐胃痛,一手摁着自己小腹,一手指着他,“艾星,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宁河真不是那种一点就着的情,相反他为人世沉静老练,未语先带三分笑,一贯是好脾气的人设。但也不知为什么落到了艾星手里,积攒多年的耐就这么不堪一击。
艾星的角渐渐扬起,以高鼻梁磨蹭着他的脸,“哥,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许了。我们就这么定了。”
宁河已经发觉艾星学过擒拿一类的功夫,控制他双腕的角度出奇刁钻且握力稳固,轻易挣脱不开。
艾星应了一声,见到宁河神色间愈显懒倦,就说,“睡觉吧。”
宁河盯着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