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对敌国国君叫着父皇,是很不舒服,可不得不承认,周太子确实是有个关心他的爹。
满地血泊,血染红了一地沙土,地上的黑猪翻着子,痛苦地又哼叫了几声后,才彻底不动了。
“殿下可有受伤?都怪臣连累了殿下。”柳意温下了,伸手要扶着元季年下来。
“念儿还好吗?”周皇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
按周太子这个懦弱的子来说,本不可能骑,也不可能杀生,方才是他一时冲动,想都没想,就上去救人了。
他的话没能让周皇安心:“不行,要太医看过,朕才肯放心。”
座上已经慌乱的人群还没有静下来,周皇侧了侧,坐在高台上面沉声:“今日由于督检方疏忽,让猛兽出来惊扰了大家,今日赛就进行到这吧。德公公,备好车送大家回去。”
顺利通过了剑门。
但他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周太子想和柳意温乘一匹,是因为他自己压就不敢骑。
“那獠牙好吓人啊。”
元季年暗暗打量了一眼柳意温,眼里掠过疑色。
怕?
元季年从他的手腕上撤去了目光,抿着没说什么。
大宋有一族人便得这种挂绳,听闻可以保平安,元季年听皇兄说过几次。
人群在德公公的引领下才走了出去,有胆子大的从恐惧中恢复过来,回忆起了方才的事:“方才你们都看到了没,殿下骑穿过了透剑门,乌金也是殿下杀的。”
其他人尚在震惊之中,还没有恢复过来,睁着眼愣愣地瞧着地上的血。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出了腰间的佩剑,对着剑门外忽然多出的一只哼唧乱叫的东西一剑挥了下去。
元季年仍是没说话。
柳意温收了手,也只是笑了笑,脸上也没有任何慌张,反而很自然地问:“殿下已经可以自己骑了?”
元季年目光凝在他手腕上的五色绳上,眼睫垂了垂,始终看不清情绪,他手攥着缰绳,看了片刻后,利落地翻下。
几个女眷拿着帕子捂着眼睛开始小声啜泣,所有人都离开了座位,顿时乱成了一团。
周皇说完已经挥手让人去了。
柳意温的声音有几分惊喜:“这还是臣第一次见太子殿下骑,殿下终于消除了对的恐惧。”
元季年回时,周皇正从座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眸子里的担忧时隐时现,眼睛将他全都扫了一遍,一边对旁边的人吩咐,语气里都是着急,“叫太医来。”
“好像是。”
有一个声音震惊:“地……地上的那……那是乌金?”
柳意温看着元季年后的老虎,又回看了眼剑门,面上的温和表情有些不自然:“殿下的胆识着实让臣自愧不如。”
他好像出了什么破绽,元季年想。
周皇手着茶杯,脸色难看起来,边的公公先察觉到了,反应过来连忙着嗓音:“请诸位稍安勿躁,督检查查是谁负责,惊扰到太子殿下。”
他会骑很……稀奇么?
“不必了,父皇放心,儿臣上没伤。”元季年怕他不相信,拍了拍自己的脯。
“你没看错吧?太子殿下不是一向怕吗?”另一个人回看了
方才看到了柳意温手上的五色绳,元季年蓦然生出了份熟悉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