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子自小心慕裴浅,近来还因为过度想念,竟相思成疾,久久缠绵病榻。
原来他这是借尸还魂到了周太子shen上,以往话本子上的玄乎内容还真发生到了他shen上。
“念儿不是一直想娶裴公子吗?”周皇抚着他的脑袋。
理智尚在,元季年没有立刻摇tou否认。
他才不像周太子那般,年纪轻轻,可怜眼睛就先瞎了。
虽然裴浅人是有点姿色,但元季年可没忘记,他的死和裴浅脱不了干系,要是被他发现自己shen份,这还能行。
“朕就只你这么一个儿子,念儿也知dao,天家香火不能断,所以……”烛光下,周皇摸着他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眉眼间的戾气敛去了不少,多半是变成了被迫听从的无奈。
元季年当然知dao周皇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裴浅还只能是个当妾的命。
但要娶裴浅的人是那个不懂事的周太子,而不是他。
“既然如此,我……儿臣听父皇的话,不娶也行。”元季年抬起了tou,微微lou出一个阳光的笑容,眼睛弯下的时候,眼尾chu1的一颗小痣慢慢泛红,脸颊chu1还现出了浅浅的小酒窝。
但他垂在冰棺里的那只手,却习惯xing地摸上了腰间的一枚玉佩。
虽不知dao什么时候能回去,但他已经到了大周,正是一次深入敌方的机会。
“念儿这是和朕赌气吗?”周皇声音和他的面色一样沉了下来,目光也胶着在他脸上。
恩?
元季年以为自己笑得不够真切,让周皇误会了什么,又敛了笑容:“……”你看我像在生气吗?
“你不用说朕也知dao。”周皇起shen亲自扶着他出了冰棺,shen边的公公刚要上来帮忙,就被周皇挥手屏退了。
元季年在出了冰棺后,站得离周皇远了几分。
周皇朝他走了几步,察觉到他的抗拒,便只好待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低下了tou,像是在反思:“朕知dao你不舍得让裴公子受委屈,但念儿放心,就是念在裴大将军的面上,朕也不会让别人轻看裴公子,此事裴大将军也极力赞同,这点念儿大可不必担忧。”
元季年:“……”你看我哪里有想娶裴浅的意思?
元季年想了想,还是打算试试有没有回转的余地:“可是儿臣不想耽误裴公子。”
元季年察觉到在他说完后,殿门口的几个公公和gong女皆xi了口气,瞪大了眼看他。
一个执着追求对方的人忽然有一日说出一句这话,怎么来说好像都有点不对tou。
周皇面上的讶异却仅存了片刻,他点tou,眼神深沉如墨,一副参透了什么的表情:“兵书上的yu擒故纵不是念儿这么用的,不过念儿也用不着担心裴公子会不答应,裴公子回来后,朕立即让你们成亲。”
“我……”元季年还没想到自己的话能被周皇曲解成这样,一时不知dao该怎么解释。
“扶太子回东gong休息。”周皇也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他抬脚走向殿外,脚步沉重,到了殿门口停了下来,看着他dao,“五日后就到赛ma的日子了,朕知你最喜欢观ma赛,这次的ma赛,比往日盛大,全京城里的能人异士都会参赛,朕算了算日子,不出意外的话,裴公子正好也会在那日抵达京城。”
元季年还来不及回什么话,周皇就离开了。
适应了还没有几日,却已经到了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