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接递到眼前的烟,状似在听对方巴结,视线却偏离向舒白:“受伤没?”
突然冒出的三个字音调平缓,辨不出深层意思,舒白干巴巴回:“没。”
以为这人是在关心,舒白想回个谢谢,他又将目光收回,继续和干爹说事儿,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和关心二字差出十万八千里。
舒白yu言又止的话噎在嗓子眼儿,上不去下不来,不尴不尬地挠挠额tou,突然感觉到额中间疼痛感传来,才知自己其实是受伤的。
刚刚撞墙时没察觉,过了会才觉着轻微的疼。
她pi肤白皙nenhua,稍微nie一下都泛青,何况撞墙。
想到关一北急匆匆买药这事,还ting让人nuan心的。
在外面属实无聊,舒白回包厢一边玩手机一边等人。
没多久,关一北回来。
他跑得急了,一边cucuchuan着气,一边从袋子里取出云南白药,如同村tou唠唠叨叨的二大爷似的凶巴巴dao:“这他妈都青了还说没受伤。”
舒白自知理亏,但他一凶,她就全占理儿,“我哪知dao会留青,我上面又没长眼睛。”
关一北:“赶紧涂药,天天要老子给你把屎把niao的。”
舒白:“……”
五分钟后。
关一北:“我他妈让你涂药,你涂粉干嘛?咋的了,一时半会的美观有那么重要吗?”
舒白:“你这种丑比不懂。”
“胡说,我的字典里gen本就没有丑这个字。”
“那你该换个字典了。”
“我丑咋了,我以后找的老婆肯定比你漂亮。”
“那就是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
在这包厢里,全是俊男靓女,压gen没有丑角。
舒白说的丑比当然是玩笑话,一直以来她和关一北互相嘲讽着长大,没人会在意对方的话里真真假假。
这边斗嘴斗得正起劲,郁景归不惊不动从抽烟区回来,和其他抽烟的油腻大汉不同,他shen上混杂着的的气息清冽干净。
小插曲过去,气氛恢复正常,不知谁起的tou开始玩骰子,嬉笑闹腾间,屋子里热乎乎的,个个玩得脸dan通红。
舒白玩两局输得颇惨,被关一北强行拉下来便去一边喝酒。
光喝酒的人除了她,还有郁景归。
想到自己发圈还搁他那里,舒白动了心思,小心翼翼挪到他那边,清清嗓子,指着桌上发圈搭讪dao:“郁先生……实不相瞒,你这发圈是我的。”
郁景归“嗯”了声。
他嗯的音调没半点起伏。
舒白丈二摸不着tou脑,实在猜不透他那声“嗯”的han义,究竟是“哦”还是“哼”。
“你是不是不信?”舒白咽了口水,“不信的话你闻闻发圈的味dao,和我tou发味dao一模一样。”
说着,把自己散落至肩的长发撩起,有意往他跟前送,“你来闻闻――”
那小脸认真得好似不知dao自己此时的模样在男人眼里除了勾引两个字没别的意思。
“舒小姐。”郁景归开口,“你是不是见到男人都想要撩拨一下。”
舒白拉tou发的手一僵。
讲真。
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帅哥,也是她最没想法的男人。
不知为何,看到他,舒白不仅觉得自己倒霉,还满怀恩怨。
她把tou发拢到后面,lou出两边弧形的小耳朵,柔ruan耳垂嵌着bilinbiling的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