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仙人降临凡间。
“紫虚子祁进,你有何愿望?”
祁进大吃一惊,继而反应过来是九天玄女在开口说话。他连忙低下,虽然这是梦境,但对上位仙尊的敬畏让他不由自主地规行矩步。“弟子惟愿纯阳福泽绵长。”祁进,“别无其他。”
“哦?”九天玄女,“你心中所想甚多,此番说辞,岂不是有意欺瞒?”
“我心里所想,俱难成真,能拜入纯阳,已是我的荣幸。”
九天玄女没有再问,祁进低着,没有发现雕像的眼珠倏然闪烁,发出诡谲妖异的光。
“既然如此,那便去吧。”
听闻此言,祁进满心茫然。正思索间,突然感到一坠,大殿中雾霭散去,现出新的景象――大殿前方的主位上,一人大金刀地坐在那里,旁伏有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祁进定睛一看,那男子赫然竟是李忘生。
祁进顿时大怒:“无耻狂徒,放开掌门!”
说罢手掐剑诀,冲了过去。主位上那男人冷冷一笑,抬手放出一剑气,将祁进击倒。他不看祁进,却转向旁的李忘生:“师弟,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师弟?”
祁进大惊,能叫李忘生师弟的,只会是那个从未谋面的静虚子。“你是谢云?!”祁进想明白此中关节,再看向衣衫不整的李忘生,更是愤怒:“谢云,你打伤师父,又羞辱掌门,实在欺人太甚!”
谢云却只冷笑:“黄口小儿,狂言妄语,我和师弟就在此快活,今日便是吕宾来了,也说不得半句不行!”
“直呼师父名讳,是大不敬!”祁进怒不可遏,突然发现自己手中有了一把剑。他想也未想,持剑冲着谢云再次刺去。谢云却不躲,也不如何动作,只冷笑看着他。祁进这一剑用出全力,眼看冲到谢云跟前,面前所见却突然变幻,剑尖指向的面容竟然变成了谷之岚。他不由大惊,然而这一剑难以收势,他眼睁睁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倒映出绝望而仇恨的剑光――不对!这怎么可能?祁进悚然回神,眼前的人竟又变成了李忘生,锋利的剑避无可避,刺入了他的肩膀。
祁进像被了一般松开手,连连后退。那把剑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里如同魔音回。
殷红的血从李忘生肩涌出,染透了他凌乱的衣衫。他却依然低着,未曾出声,只伏在座位的扶手旁,像一个麻木的,任人摆布的偶人。祁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突然发现他的背后是一副巨大的九天玄女绘像,仙人睥睨众生,冷冷看着他们。
“祁进,你该死。”谢云站了起来,他没有看李忘生,却死死盯着祁进。“你本就犯下大错,又有何资格对我指点?”
不知为何,说话的是谢云,祁进反而又丝毫不惧了。“师父点化,从不敢忘――迷途知返,为时未晚;一错再错,才是无可救药。”他只望着李忘生,恭敬地跪在地上,对着九天玄女的绘像拜倒:“我的命属于纯阳。还请掌门师兄示下。”
“李忘生,没想到你还能教出这般狂妄自大,巧如簧的人物。”谢云转,脸色阴沉,“枉我还想再信你一次。你说,他之所说,是不是你之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