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早朝上沈风华果然又向祁元景进言了。
他手持玉笏,朗声dao:“陛下,自上次选秀以来,已过了一年有余,照我朝礼制,后gong中各嫔妃应是晋位分的时候了。”
祁元景盯着他看了一阵,dao:“此话有理,但前些日子,朕已晋了几位妃嫔的位分了。”
沈风华拱手dao:“是,臣也知晓,晋了位分的,是几位诞下了皇嗣的娘娘,有些嫔妃,虽是未曾孕有龙嗣,但同样也尽心竭力侍候了陛下,老臣认为,应也该有晋升之荣。”
祁元景的shen子本是向前倾着的,听了沈风华的话后,他往后一仰,靠在了龙椅背上。
他面上不见表情,只是打量着沈风华的表情。而沈风华丝毫不惧,只是微垂着眼目视地面。
祁元景xiong口起伏几下,似是有话要说;但沈风华又再开口dao:“老臣所请,合乎礼制,恳请陛下一视同仁!”
朝堂上一片寂静,良久之后,祁元景“呵”地笑了一声,深xi了一口气,dao:“丞相所言有理,朕自会考虑。若无他事,退朝!”
说罢,也不guan其他朝官是否还有奏要禀,站起shen来一甩袖子就下了朝。
秦月镜正在gong里逗着孩子玩,忽闻通报,祁元景已在gong外。她还未及拾整接驾,祁元景已大步liu星走了进来,一屁gu坐在殿中。
秦月镜有些疑惑,但立刻便想到应是在早朝上又遇着什么荒唐奏本了,于是她抱着孩子,坐到他shen边,ruan声问dao:“陛下,臣妾不应过问前朝之事,看陛下眉tou不展,应是遇上烦心事了,不如在臣妾gong中陪仲禧玩耍一会,散散心罢。”
祁元景不说话,但从她手中接过了孩子,抱在自己tui上,逗弄了好一阵子,面色才渐渐舒缓下来。他将手指伸给孩子抓住,tou也不抬地对秦月镜dao:“方才早朝时,沈风华又向朕上奏,说不应只给生下孩子的妃嫔们晋升,那些‘尽心劳力’侍候了朕的,也应得更高的位分。”
秦月镜笑了一声:“说来便巧了,前些日子,薛宝林才到臣妾gong中来,臣妾正与淑妃、陈美人带着孩子说话,她只坐了片刻,因没有孩子话不投机便走了,这才几日?沈丞相便这般迫切。”
“皇后以为如何?”
秦月镜沉思了片刻,思索着开口dao:“依臣妾之见...升她位分,倒不是不可,但为免让她得意忘形,臣妾觉得,将其他未晋升的嫔妃们,也一同升一升,如此,既堵了沈风华之口,又不至让薛宝林认为自己得了殊chong,这般chu1理,陛下认为可好?”
祁元景像是没听见似的,又逗了一会孩子,才点点toudao:“就依皇后说的办。现下也将要岁末了,便等开春后,将其余妃嫔的位分都提一提罢。”
秦月镜浅浅欠shen应了,这时知礼来报,说宇文织冬方才来了殿外想请通传,但听说皇上在此,又吓得要走。
祁元景只觉无奈又好笑,dao:“这都进gong多久了,纯妃如今见着朕,还像是小鸡仔儿见了鹰一般。朕在此又如何?你去给朕把她请回来。”
知礼应了一声,匆匆赶出去了。
秦月镜笑dao:“陛下shen姿威严,纯妃妹妹年纪尚小,又是和亲而来的妃子,敬畏陛下也是合理,只要侍奉陛下尽心,陛下就莫要责怪她罢。”
说着,知礼已将宇文织冬请回,她来到二人面前,唯唯诺诺地行了礼。
祁元景瞧着她,问:“旁的妃子若是听闻朕在此chu1,恨不得立即就进来,你怎么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