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需要你为我什么,你能到的,我自己都能到。”鸣人对佐助执意离开的决定感到心烦,同时也觉得很伤心,但他都已经下定决心还给佐助自由,就算他再难受,他也必须让自己说出接下来的话,只是语气难以掩饰的低落了很多,“但是你这两周得留在木叶,最后两周,在这之后,我不会再求你留下来,随便你去哪里。”
他无法原谅自己。
听到佐助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鸣人张了张嘴,差点没忍住第一反应就想脱口而出的“那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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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一直看着鸣人,没有错过鸣人的每个反应。
“我的要求是,我要再听你真心实意地对我一次歉。”
既然还是打算离开,甚至是永远不再回来,却还问有什么需要为他的。佐助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这样子……跟施舍有什么区别?
佐助抬起下颚,垂眼看着鸣人,“不需要你所谓的一周,鼬已经在昨天联系了我。大蛇那边表示是受人所托,才实行了对鼬地复活术。有能力有理由复活他的人,数来数去,不过就这么几个而已,我多么希望,那不是你。”
面对鸣人如此轻描淡写的回应,佐助却皱了皱眉。
鸣人在紧张。
“……什么?”
他实在无法继续冷静面对这个混。
好好听我说话吧,我不打算追究那些事,你的脑袋不正常的时候也不少,而且你又不是没过更过分的事,当年我们可是差点就同归于尽了诶……总之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像胆小鬼一样,哈哈……”
闻言佐助极细微地眯了下眼睛,他的猜测被证实了,“ 鼬果然是因你而被复活。”
佐助清晰地会着从腔内传来的刺痛,他呼凝滞,站起,从绷紧的鸣人边上肩而过,走到门前,握着门把手转动半圈,打开了房门。
“……”
冷风从外面猛灌进屋子,动了鸣人的额发,也让鸣人的肩膀松懈下来。
虽然难以理解,但鸣人这样的反应也符合他对鸣人格的印象。
鸣人着那戒备的视线,终于没忍住眼眶里漫出的泪水,任由它们无力地下脸庞。
一时陷入沉默的佐助还未重新开口,再也不堪等待的鸣人就撞开佐助,以最快速度,逃离了这令他窒息的空间。
“我不会再回到这里,就当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有什么需要我为你的,告诉我,我会尽力满足你。”就当作是补偿。
鸣人整个人一僵,瞪大眼睛看向佐助。
然而鸣人依然在无条件地容忍接纳他。
“我分得清什么该什么不该!”佐助的音量也被激动的鸣人引得提高了许多,他深一口气,“事已至此,我没有心情再去追究,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以后请别再来插手了。”
“你少嘴了!”鸣人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为了你哥哥要死要活这么多年的人可不是我!他死后每一天都活在后悔中的人也不是我!你敢说你不想再见到鼬?!你不敢的事,我帮你了!你还找出一大堆说不通的理来怪我!”
与他独一个密闭空间,鸣人感到紧张。
“你不是说你会满足我的要求吗?”
佐助的声线十分冰冷,“无视他人的意愿,把自己当救世主,你果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你是在怪我?”鸣人愣怔后难以置信地反问,他万万没想到佐助会是此刻这种态度。
鸣人瞪着出疲惫神色的佐助,眼眶发红,鼻尖酸涩。
竟在这个时候提及前言,佐助看向鸣人的目光顿时变冷。
房间里很是寂静了一会儿,佐助盯着鸣人眼睛的视线,注意到了鸣人额角的薄汗。
鸣人握紧置于侧的拳,盯着脚下的地面。
……尽力满足他?
大蛇那边应该还在进行实验,他至少也要把佐助留到鼬重新现,否则这两兄弟岂不是又要错过……
佐助思索了一瞬,紧接着脸色便往下沉。
鸣人笑了一声就直接停下了,他想作出释怀的样子,他也确实应该释怀了,但他的嗓子却干得不寻常,那尴尬的笑声简直像鸭子在嘎嘎叫。
鸣人捂着脖子清了清咙,然后意外地发现自己手有些抖。
“难我应该感谢你吗?”佐助皱紧眉,因对鸣人的个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语气更加冷起来,“鼬原已经获得了平静,你作为一个外人,却自以为是地打扰他,将他带回这个令人失望的世界,鸣人,你永远都学不会尊重他人的选择吗?”
他大概永远也无法拥有这样的怀。
封印解除后的他没有遗忘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尤其是他对鸣人单方面施加的暴力。如果说年少时在蛇窟中的往事,因为杂乱的心境和记忆而变得混淆模糊,难以分辨本心,那么现在,他已经彻底意识到了自己施加在鸣人上的残忍。
现在已经临近初冬,房间里也没有开制,鸣人怎么会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