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

        她又哭又笑，状若癫狂。

        康熙看着她这疯狂的样子，反而平静下来。是他想岔了，竟然还幻想着能与这个毒妇正常沟通交。

        他缓缓转着扳指，继续问，“你胆敢下此事，就不怕事情败连累家族？”

        赫舍里氏似乎发够了，她抬起手了脸，尽量维持着在他面前的面，微笑，“连累家族？皇上说笑了，臣妾此番正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呀。”

        呵，反正她已经没有以后了，这所谓的家族何曾在意过她？若能有几个人陪她一路去了，也不失为一桩妙事。

        “看来也只有臣妾为您着想，好心提醒皇上了。您难不知，您这副独舒穆禄氏的样子让多少人内心难安？若舒穆禄氏平安诞下皇嗣，以皇上对她的爱，想必很大概率会有问鼎后位那一日了。届时，您猜猜，她与她的孩子，会挡了谁的路？”

        说到这儿，她想起什么，神秘的笑了，“按说臣妾也没手眼通天到这个地步，能在皇上的层层防范下把手伸进景仁……皇上不如再猜猜，是谁帮了臣妾？”

        康熙阴沉着脸盯着她，一言不发。

        见他不合，赫舍里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这么多年了，臣妾还是第一次与皇上这样畅快的说话，臣妾心里高兴，便与您解惑就是。”

        说着她又笑了起来，“此人，正是皇上您的好表妹，我们通情达理的皇贵妃呀。皇上您有所不知，当日皇贵妃病的都起不来床了，还特特把臣妾叫过去，主动要送上人手给臣妾，就为了让舒穆禄氏早早下去陪她呢，哈哈哈哈哈哈……”

        “放肆！”康熙听到这里，着实忍不住怒气，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盏砸了下去。

        赫舍里氏躲闪不及，被砸破了额，鲜血顺着她的额角了下来。她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尤自在那里疯癫的笑着。

        康熙再也不想留着她在此脏了他的乾清，“梁九功！”

        梁九功忙推门而入，眼观鼻鼻观心的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康熙冷声，“传，储秀妃赫舍里氏，御前失仪，着，褫夺封号，降为答应，打入冷，禁止任何人探视。”

        赫舍里氏到底是元后的亲妹妹，太子的亲姨母。为着皇室的颜面，他无法直接对外宣称她的罪状。

        不过，紫禁城的表面和内里终归是天差地别的。就像他为了维护皇室颜面掩下此事的真相一样，那赫舍里氏在冷里郁郁而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梁九功挥手召进几个太监，半拖半拽着赫舍里氏往外去。

        赫舍里氏回，最后看了他一眼，就像在看她这短暂的，可怜又可悲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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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在乾清正殿自己待了一下午，想了很多。

        佟佳氏已逝，她犯下的错只能让佟佳府代她受过。皇上被人添了堵，他自然能叫别人更堵。

        至于太子……赫舍里府的意思，未必是他的意思，还要再观察一二。

        最后又想到，他为帝王的爱在保护的同时也会给雪瑶带来危险。不过他御极近三十年，自然不认为这皇里还有什么危险是他摆不平的，只是从前没那么上心罢了。

        不久以后他便会给雪瑶册封后位，想到这里，他重新安排了暗卫监视后，务必要叫各的风草动都第一时间报到他案才好。

        康熙想到雪瑶，无奈的摇摇，这丫，向来是个懒的。即便她成了皇后，想必这后还是需要他替她好好把把关。

        而她，只需要在他的羽翼下享受他的爱与后位的尊荣便好。

        待康熙整理了思绪，安排好一切，才回到后殿去看雪瑶。

        雪瑶早就睡醒了，通过系统的监控看到了正殿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