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康熙批完手边的奏折,便见雪瑶松松的攥着那本书,小脑袋靠在他肩上一点一点的。
他抬手揽过她的shen子,“阿瑶困了?怎么不早跟朕说。”
雪瑶依偎在他怀里,睡眼惺忪的dao,“人家想陪着皇上嘛,不想一个人去睡……”
康熙笑了,他抱起雪瑶往内室去,“阿瑶真黏人,一会儿也离不得朕,连午睡也得朕陪着。”
他给雪瑶褪了外衣,把人sai进被子里,自己也脱掉外袍,上了床。
雪瑶gun进他怀里,撒jiaodao,“人家就是喜欢和皇上在一起嘛,有皇上抱着人家睡的才香。”
康熙对她的依赖受用无比,哄dao,“好好好,朕抱着阿瑶,乖,睡吧,朕跟你一起睡。”
他每天被雪瑶带着,也染上了午睡的习惯。今日早起忙了小半天,现下也有些困意,很快二人便搂在一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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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熙用心的照料与陪伴下,雪瑶孕期的日子无比舒心。
每日睡到自然醒,起来便与他黏黏糊糊的贴贴。他批奏折时,她便陪在一旁看看书,写写字;他见大臣时,她便回西nuan阁作画刺绣。
刺绣时安安静静的无聊,她便让白薇找了个口齿伶俐的小gong女,在一旁读话本子给她听。
一般她刺绣时,白薇白芷也会陪在一旁,给她绣一些贴shen衣物。众人听着小gong女读到jing1彩的地方,还会说笑着讨论一二。这时间过的快极了。
白嬷嬷每隔两三日便会来与她汇报一下景仁gong的情况,不过如今她常住乾清gong,景仁gong也没什么特别的大事。
她这胎怀的轻松,许是现在还在孕早期,也没觉得怎么累。
二人如胶似漆,雪瑶无事时经常会绣些小东西送与康熙。如今康熙的寝衣、常服、荷包、扇坠,大多是出于她手。
绣房送来的已经被康熙束之高阁,堂堂一个皇帝,每日便只可着雪瑶zuo的那两件换着穿。
看着可怜巴巴的。
雪瑶只得闲暇时为他多zuo几套。
这日,她把一个新的荷包给康熙挂在腰间,问他,“皇上,臣妾可能亲手给咱们的宝宝绣几件小衣裳?”
康熙揽着她,有些疑惑,“阿瑶给宝宝zuo小衣裳,不是很正常么,怎么还要问朕?”
雪瑶忍不住笑了,“皇上难dao忘了,当日臣妾送您第一个荷包的时候,皇上还好好的喝了一壶醋呢。如今臣妾可不是要提前问问皇上,免得等哪日皇上见了臣妾给宝宝绣的衣裳,醋坛子又翻了。”
康熙有点不好意思,“咳,朕何时吃醋了,没有的事。阿瑶心里只有朕,朕有必要吃旁人的醋?”
他说着,自己也笑了,“不过,刺绣多了伤眼睛,阿瑶莫累到了,朕心疼。”
“皇上放心就是,臣妾无聊时ting喜欢刺绣的,若感觉累了臣妾便歇一歇,臣妾可比皇上还怕累多了呢,岂会累到自己?”
康熙想了想,还真是。“也是,你这小懒猫,惯会偷懒的。是朕多虑了。想来娘娘能为朕绣这么多东西,真是朕三生有幸呢。”
雪瑶笑着靠进他怀里,“皇上知dao就好。”
……
时间很快来到五月。雪瑶的shen孕已经满三个月,胎像稳固。
这阵子后gong似乎又有些蠢蠢yu动。
毕竟元熙贵妃有了shen孕,那就不方便伺候皇上了。
虽然听说皇上一直把人留在乾清gong,可想来夜间也是无法zuo些什么的。
皇上如今正是龙jing1虎猛的年纪,岂能无人服侍?
众人皆盼着皇上能继续翻牌子,可敬事房已经形同虚设,之前去过几次都被皇上撵走了,后来皇上甚至直接叫他们以后不必再端着牌子过去。
这下没了正规路子,只能自己想办法。
翊坤gong。
宜妃自从听了元熙贵妃有孕的消息,便打算趁此机会再搏一搏。
这两个月以来,她命人从内务府和gong外搜罗了许多美容养颜的方子。如今已见成效。
现在两个月过去了,想来万岁爷也憋的够久了。她自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近日天气炎热,雪瑶便无甚心情多zuo刺绣。到了晌午,康熙还在与大臣们商讨国事,她便一个人躺在榻上,昏昏yu睡。
西nuan阁的冰向来不缺,一个小gong女徐徐转着冰鉴,另一个小gong女站在她shen旁轻轻打着扇,雪瑶便在这丝丝清凉中睡了过去。
宜妃是掐准了时辰来的。
她早早收买了乾清gong的小太监,知dao皇上每日大概的作息。
早膳晚膳与人一起用,晚膳后更是形影不离,上午批折子,中午午睡。
若是想在皇上一个人的时候见到他,只能赶在哪日皇上政务繁忙,不能陪元熙贵妃午睡的时候。
她便是此时拎着冰镇绿豆汤,到了乾清gong门口。
她到时,皇上正巧忙完,刚刚遣散了众人。听闻梁九功来报,康熙微微沉yin片刻。
他刚忙了一上午,此时口干she2燥,这碗绿豆汤来的正是时候。
又想起宜妃大方爽朗的xing子,向来知情识趣。毕竟是他三个儿子的生母,难得主动来乾清gong求见一回,他便也没把人赶回去,叫进来了。
宜妃拎着绿豆汤,如风摆杨柳般徐徐进了内殿。
她行至案前,把食盒放在案边,轻轻朝康熙行了一礼。
“臣妾请皇上安。”
未听到叫起声,她微微抬tou看向康熙。
宜妃的容貌一直是后gong中的翘楚。虽然生过三个儿子,但shen材更加丰腴了,又经过这些日子的保养,打眼一看上去,实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美人儿,似是一颗熟透的水蜜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