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躯壳发挥稳定。寒暄完毕,老妇人态度显然更拘谨。但临走前,她偷偷来糖果,说是给孙子带的,分她几颗。
“她孙子多大了。”牌子是同笑乐。和太妃糖相似,不错。波本哼起小曲,拆开包装纸。
“如果还活着,今年十九。”
波本停止咀嚼的动作。
“前年入伍,没多久战死。”
“为什么要应征呢。”
“他父亲是军官,失踪了。母亲双重打击下悲痛过度,重病而去。”安古轻笑:“战争就是这种让人枉枉送死的东西。”
女孩弄糖。这话题真不畅快。但没有表过多感情。她学聪明了,不想被恶毒的男人愚弄同情心。
“这次呢?”
“什么?”
“你了吗。”
安古呼微滞。
“你猜。”
“没这个必要。”波本回敬:“我们可以多试几次。”
午间,来往村民多了起来。波本积极推他走来走去,填满的物也暴冲撞。村路狭窄,车轮转不停,感到极致的内被紧密搔刮蹂躏。如果在十多分钟前,安古肯定感激涕零,恨不得把脑浆都空,但他只能紧贴轮椅,浑僵。
作为权威的主之使者,牧师是无法避免被打招呼的。何况在乱世,人们更寻求心理藉,因此他无法拒绝信徒为祈福而进行的近距离接。然而现在的神父屁眼里插了假鸡巴,加上之前那么一惊吓,和任何外人说话都能起反应。他死命掖住毯,屁抽搐着夹紧,贴黑袍下,隐约能看见两颗。
好在波本可能残余了点怜悯之心,没让他长久停留在一,避免被看出端倪。
“您莅临我感激不尽!这是要拜访教堂的医疗房吗?麻烦…”
安古咬紧牙关,声音不成调地婉言谢绝茶水。他难却之前的盛情,喝得过多。波本见女子挥手,是把他推上有段距离的山坡。全凭意志力,才没在被抓紧双手的那一刻失禁。
“您落泪了。”女子哽咽:“代表我的兄弟向您表达敬意。我将永远铭记这一刻。”她仰望神父,察觉出异样。平日里他目光如炬,如今黑眼迷蒙得像被放血的鹿,长睫扑朔;过去凹陷的脸颊苍白,如今颧骨染上绯晕。难是酗酒?她唾弃自己冒犯的卑劣猜想,连声谢,但再看神父,本应圣洁肃穆的面容竟让她生出莫名男女之情。女子不敢直视,低下去。
女子送行到门前,见神父双眼无神,凝望下坡。
应该是想到自己不能行走,景生情了吧。她内心涌动,怜爱起年长许多的男人。
“神父大人今日抱恙。”那位女孩对她歉意微笑。纯洁美丽,像画上的天使。她不由听信:“那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可以劳烦您帮忙推轮椅吗?我担心拉不住。到地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