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已地饮泣着、挣脱着,试图躲开桓钦再度覆来的,却很快就被摆成跪趴的姿势。
他上半挨在榻上,手腕仍然困于锁链,下半更是伏于劲敌下。
帝君最终在高热的迸溅中几乎昏厥,本数不清,这一日到底承受了多少来自于修罗魔尊的赐予。
但桓钦火热的手将他胀麻的小腹一点点开,气化为一纯的修罗神力,将应渊的五脏六腑尽数滋养:“火毒是我故意为之,只因这于修罗血脉不过小事一桩。”
“帝尊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以为解开了,你就会入魔毁天灭地,其实非也。”桓钦贴在半睡半醒快撑不住的应渊耳畔,循循善诱:“现在你仙灵大损,正是释放修罗神力一步步控制的最佳时机,只要你肯乖乖合我,每日每夜都辛勤练功。”
说到最后,他加重了语气:“应渊,我一定会教到你能对这一血脉如臂挥指,只要你也想,也愿意好好合。”
“……”应渊涣散空茫的视线,终于凝聚在上这一张或因模糊不清而格外陌生的脸庞上。
这真的是他相知相护的、暗中倾慕的桓钦吗?
还是说,一切只是魔尊的伪装?
可是,现如今占尽优势的劲敌望了过来,眸中有着诚挚的亮色,和他只是桓钦而耐心贴地陪伴自己时,真的毫无差别。
不,这不重要了。
但这一点不合时宜的弱,很快就被落入敌营也风采依旧的应渊摈弃。
“呵呵。”仙界的东极青离帝君突然笑了,笑得柔温和,像极了在仙界与计都星君独着下棋饮茶时,但话语冷冽如冰、锋利似刀,只有死在其手的敌人才听过:“若有那日,我必杀你!”
桓钦反而欣然点:“好啊,我等着。”
幔帐内,春光无限。
帐篷外,黄沙漫漫。
魔军各司其职,一点都不乱。
经过此地时,兵卒会下意识瞥来两眼,又在及结结实实的结界时,遗憾而飞快地移开视线。
他们当然看不见里面的春色。
……彩……
桓钦从后面欣赏着,也自得于应渊被他彻底打破仙神禁这层枷锁的模样,却同时瞧见被锁链扣住的拳得极紧。
他一点都不怀疑,要是手中有剑,应渊绝对会毫不犹豫过来。
“你先前闹得太过了。”但桓钦就算得发疼,也还是不打算改主意,反而执意将仙力与修罗神力,一点点灌入动弹不得的应渊内。
地止摆放在不远,正发出微亮的光彩,笼罩了应渊全,合交织着截然相反的两灵力,不停滋养着受伤的魂魄。
残存的仙灵也缓缓发着光,被献祭而失去的地方出现了虚无的外壳,可见日后会渐渐化虚为实,不知何时才会彻底恢复。
这份好转不但没让自认为倍受折辱的应渊展颜,反而令他更恨桓钦了:“惺惺作态。”
“我早就说了,仙灵献祭、血失、中火毒,于你的血脉而言,都不致命伤。”桓钦无奈地再三强调:“唯有元神,这可不是开玩笑。”
应渊其他方面都随了修罗王族,厚耐造,受伤家常便饭却不会留下隐患。
但元神的伤势需要绝对要小心,哪怕是巅峰时期的玄夜,面对染青先用修罗血脉克制他,再以元神为代价的自爆,也照样会被同归于尽。
更何况,应渊在仙界留下元神充当后手的办法,与最初和历次轮转里染苍为了压制他的血脉抽出元神去帮忙,可是两种法。
那就不但不能作为复活的后手,还会因分裂而愈加破碎,除非短时期打赢了回来就耦合。
“嗯……”应渊闷呻一声,桓钦将更多力量借着那一缕被合的元神,用魂交的方式强行灌了过来,渐渐蔓延到整个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