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呼平复的陈曦小声喃喃：“父亲，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没教养的东西，大人谈话插什么嘴！”陈良平瞪她一眼，呵斥：“一天天的不省心，也难怪温书没力再带一个孩子。”

        “坏人！坏人！”她狠狠捶打男人的膛，揪住他的衣领摇晃，用一排白牙咬住肩膀。

        “很好。”他搂紧怀里柔躯，享受短暂的宁静。

        周珊珊于心不忍，试图阻止老人的训斥，“爷爷，小曦还没成年，等她大点再说……”

        “你是在骗我吗！”

        男人哑然失笑，手伸进裙底，小巧弹的，“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

        周珊珊盯着陈温书父女二人离去的方向，怅然又失落。从始至终，男人没看过她一眼，他的眼里只有女儿。

        “什么时候……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她努力回忆寻找蛛丝迹。

圆睁，“要么和珊珊生个儿子，要么早点把陈曦嫁出去，你自己选！”

        “我……错什么了吗？”陈曦眼眶泛红，泪水打着转。

        “我就这么让你们讨厌吗！”

        沉默比怒骂更令她恐惧，仿佛是一潜伏的野兽，随时跃起发出致命一击。

        “十六岁老大不小，我这个年纪已经拿枪上战场。就连今天许家帮人义工的女娃，比她大一岁，家务事是的有模有样。陈曦被你们惯的没规矩，将来嫁出去都丢陈家脸面。”老人劈盖脸一通指责。

        “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你要抛弃我吗？”她颤抖着，四肢如坠冰窖。

        “好，好，好！”陈良平重重坐回椅子，中怒火气得心窝直痛。

        男人像一块顽石，无论她怎么闹腾，对方始终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陈温书无可奈何睁开眼睛，面对这个从出生起就令他束手无策的女。

        这个家，没有第三人的位置。

        陈曦脯剧烈地起伏，泪水夺眶而出，顺脸颊落。她倔强的瞪着老人吼：“我就不嫁人！一辈子和父亲在一起！他只能有我一个女儿！”

        “还要把我嫁出去！”

        陈曦立噤声，只一抽一抽的打嗝。

        “大逆不！和她的母亲简直一个德行！”陈良平拍桌而起，举掌作势要扇她耳光。

        陈曦坐在陈温书怀里，悲愤的哭：“你答应过我，不会和继母生孩子！”

        陈温书却慵懒的靠着座位，气定神闲的说：“如果你的表现令我满意，我会再说一遍。”

        刚回到餐桌旁的陈曦听见老人的话，怔在原地。

        “别说话，不许哭。”

        车辆疾驰在高架上，向着市中心靠近。

        “我错了……我不该和太爷爷嘴……我……要怎么，你才不抛弃我……呜呜……”

        “爷爷，闹剧请到此为止吧。”一直夹在争吵中的陈温书起，他的眼神深邃似海，声音沉稳而有力，“陈曦是我的底线，希望您能牢记。”

        “父，父亲……我不要离开你！”她抱住陈温书的胳膊，生怕下一秒被对方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