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奈塔在围裙上手，顺走了茶叶盒：“接下来几个月我不在国内，这个给你。”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

        弗格斯视女人为玩物，自然不会和儿子计较。

        约翰一眼就认出了这把钥匙通向哪——下水的实验室。

        与茶叶罐为交换，她放下了一把新打的黄铜钥匙。

        何况她想以女人挑起争端——像神话故事里的海一样，让父子俩因为一个美人反目。

        在约翰看来，加奈塔之前的计划才是漏百出。

        乘着夜色，加奈塔披挂黑纱走入云雀巷香水店的后门，拉上门帘，她的常客已一丝不挂地趴在屋子正中的台面上，信手翻看今日的晨报。

        但这也太温和了，变数也太多。

        他的语气接近哀求，加奈塔却不吃这一套：“使用过的东西个登记，这都是要钱的。”

        看来魔女也很期待。

        走之前还要把一些工作收尾。

        他怎么能够忍受。

        听见帘子晃动的声音，这个美人也不抬地问：

        “加奈塔。”

        约翰原本的任务是牵线搭桥，把乔治·雪莱带到“海”面前。

        他会把所有碍眼的东西都扫除。

        加奈塔试图抽手却没挣脱，顿时有些恼怒：“你把他带去蜜雅那我还没和你算账呢……松手！”

        “去见你那只好看的小鸟了？”

        “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都是

        “别问。”

        但乔治视女人为猎物，他格暴，若让他发现心仪的猎物不属意他却心系父亲，并且这个猎物在父亲的授意下怀上了能动摇他地位的东西，还试图欺骗他——

        这可真是破天荒了。但约翰心有更在意的事：“你要去哪？”

        这样她就跑不掉了。

        “加奈塔，”约翰的额抵着她的手背，像是在告解，又像是在撒，卷发弄她的肌肤，“不会再要你帮忙了，我……不会让你背上风险的。”

        约翰没察觉她的动摇，拉住了她的手，掌心对掌心，十指相扣。

        那她就还会回来。约翰思索着，把魔女抱入怀中，却像是以她为自己的支撑：“我会想你的。”

        加奈塔摸着他的，手法粝又暴躁：“乖乖等着吧，不乖也行，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又能些什么呢？”

        她竟然想挑唆乔治·雪莱去杀了他的父亲，殺亲者就算是贵族也不会得到宽恕，只要提交证据，乔治·雪莱入狱，他就能作为继承人干干净净接过糕。

        加奈塔咬着牙关用劲把女人僵的肌肉开，手掌的按动变得酸涩时立即补上油继续动作。炉里火苗烧得正旺，高温让油的芬芳丝丝缕缕及屋子的每个角落。

        女人倒一口气，随着加奈塔的推拿舒服得直哼哼：“加奈塔呀加奈塔，那个孩子值得你这样付出吗？”

        *

她错了吗？

        加奈塔在漂着花的黄铜水池里洗净双手，又往手心倒满油，一巴掌拍在女人的后腰上：“对。”

        那只野兽早就想完全接雪莱了，一座山不需要两个主人。

        若她成为他的障碍，她也会死吗？

        魔女的语气带上了一贯的愉悦，那土特产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约翰却暗自生出了期待。

        “我等着。”

        约翰依言松开，嘴过她的指尖。

        而“海”原本会由加奈塔扮演。

        加奈塔挣扎了一下，又停止不动了，像木似的杵着：“哦，如果我心情好……或许会给你带土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