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1jing1之后,皇兄从她shen上翻下去。刚结束一场xing事,二人的呼xi都有些紊乱。安息香冷而足,却遮不住萦绕鼻尖的淫靡味dao。长公主躺在床上,脑中空空,心中也空空。须臾,她掀被起shen。
皇帝拉住她:“去哪?”
长公主淡淡dao:“叫水沐浴。”今夏来得犹早——分明还不是去避暑山庄的季节。薄汗沾shi白象牙簟,有些chao腻的不适。
皇帝懒洋洋地:“再歇歇。晚些皇兄带你去。”
长公主顿了顿,顺从地被他拉回来。
白釉俑人默默无言,恪尽职守地举着盏盏明灯。她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往上看。帐ding并非光耀到刺目的明黄,也不是公主府内的柳青,而是稍稍折旧的胭脂色,密密的银线绣着折枝梅花。
她再熟悉不过这片梅花。自记事起,至出嫁前,每个梦醒时分,这便是她的睁眼所见。
这里曾是先帝淑妃的寝gong。新皇登基后将其修缮一番,以供长公主回gong小住。
这里,也是他们长大的地方。
公主仰卧时,侧颜如青山。不知dao在想什么,她翻过shen去,背对着枕边人。很快,一双手臂从背后抱上来。
皇帝的嗓音响在她耳畔,沙沙的:“怎么又不开心?”
她沉默。
他收紧了手上的力度,慢慢dao:“说话。”
片刻后,公主轻声dao:“皇兄,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也是在这里,你给我讲故事。”
母妃多病,常年卧床不起,照顾哺养她的,多为傅母gong娥。那时他还是皇子,放心不下妹妹,万事都要细细过问,也多有亲力亲为。公主贪玩,不愿睡觉,他便总是陪着她,哄着她,给她读书,或者讲些志怪传奇。等她睡着了,他才去zuo自己的课业。
他jing1擅书画。她的字也是他教的。
皇帝没想到她忽然提小时候的事,神色不免柔和下来,温声dao:“当然记得。”不可能不记得。他啄吻了一下妹妹的耳垂。“想那时候了?”
公主答非所问:“你明明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皇帝笑了:“再大不了多少,也是你哥。”
曾经有胆大的女史打趣他。殿下长得好,xing情也好,又这样会照顾人,往后肯定要娶一位极好的王妃吧?
公主翻过shen,双眼清而亮,闪动着一些莹run的东西:“但我知dao,哥哥只喜欢我,不会喜欢别人。”
皇帝安静地看着她。烛光里,他的眼睫在颊边投下影子,清隽得宛若神祇。
是的。
“……”
她将脸埋进哥哥怀里,隐没了神情,声音有些闷:“我曾以为我很了解你。”
皇帝揽住妹妹的腰肢,令这个拥抱更紧密。自他登基后,他们之间,好像变了很多。外人面前,当然还是世上最亲密的兄妹,手足情深到史书也要为之动容。然而独chu1时,他们早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有太多东西横亘于彼此之间,难以忽视、避无可避……即使耳鬓厮磨,即使肌肤相亲。
“还在怪哥哥?那时我zuo得是有些过了,”
他的语气低沉沉的,仿佛妥协了,又像在叹息。
“可皇位只有一个。如果我不能变成刀俎,就只能沦为鱼肉任人宰割。”
这条路上,注定你死我活。
公主摇了摇tou:“不。”深gong之中,生杀予夺,是太平常的事。权力倾轧的可怖,她见得惯了,又怎会不懂?她并不苛责他扫除对手时的残忍。
她轻轻地开口,仿佛在尽力抑制某种感情:“可我不明白,对于母妃的死,你竟可以那样冷漠。”
……
这一回,皇帝没有说话。公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