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脱口而出,她吃菜完全一
副淑女的形象,优雅地夹起排骨,放到嘴里小口小口地呡,跟一个老爷爷用小杯
子喝成年的老酒一模一样,看得人子的。
「你倒想得美,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凭什么?」她嗔怒起来。
我一时无语,才知自己说错话了,也许是今天从买菜到吃饭这段时间,我
一直把她当着我的爱人那样。这是个错觉,对啊,凭什么呢,这是一个值得严肃
思考的问题。
「好好表现吧,会有机会的。」她看我沉默不语,似乎是在安我。
「机会,什么机会?」我说,我已经吃完了,整整吃了六碗米饭,撑得肚
隐隐作痛。
「你这笨,不懂?没谈过女朋友?」她吃得很少,放下筷子问我。
我说我初三的时候有过一个女朋友。
「那后来呢?」她问。
「后来就分了嘛!」我实在不愿意说「死了」这个词,这个词在我说出来的
时候是那么伤感,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伤感了,陷入那黑暗的泥沼之中。
「我是说后来又谈过没有?」她补充说。
「噢,那倒没有。」我换了拖鞋走到沙发上蜷缩着,这空调的冷气让人觉得
有点寒冷。
第二十五章被遗弃的种子
她倒了一杯水递给我。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仰着,就像我经常坐在那里抽烟
的样子,把白皙而细长的颈项伸得老长,那一双半球形的房追随着我的目光,
优美地朝向上方,像追随着太阳的光芒的两朵圆圆的向日葵。
「你还好,都谈过,我却没有谈过。」她自顾自地说,「但是我有过。」
我费力地思考「谈过」和「有过」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不由得皱起眉盼
望她继续往下说。
「三男孩干的,他们把我按在草地上,其中一男孩骑在我的上,死死地压
着我的,让我动弹不得……」她把扬起的低下来,似乎有点不过气来。
这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更像是一块久久不能愈合的伤疤,残留着暗红色
血块的伤口有些让人惊惧。
「我不过气来,双手乱抓,抓断了草,溅得他满脸都是尘土和草沫,然
后双手也被他抓住了,按在地上。」她眼睛里闪着泪光,我仿佛看得见苍茫的荒
野上深深的草丛里,几只饿狼撕扯着猎获的雪白的羔羊。
「我还有脚,我乱蹬乱踢,鞋踢掉了一只,后来脚也被按住了,我像个死人
一样躺在那里。」她低低地啜泣起来,我不知怎么安她,从沙发上起来无
助地看着她。
「他们下我的子,那东西进来的时候,好疼,他们轮干我,直到我失
去了知觉又恢复知觉。」她终于止不住哭出声来,用手捂住脸庞,泪水滴滴答答
地落在大上。
「草地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一丝不挂,孤零零地躺在那里,那里火烧火燎
地痛,我的牛儿走过来,用糙的我的脸,我脸上的泪水,草地上的
血……我抱着牛儿哭到太阳下山才穿上衣服走回家去……那年我才十四岁,整整
五个年了。」她歪过子在电视机旁扯了几张抽纸,把脸上的泪痕干,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