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样蹦蹦地到客厅中央左摇右摆,对着客厅的大镜子转着子问
我:「漂亮吗?」
「我不知。」我说,我已经懒于回答这个问题了。
「是不是很丑?」她依旧不依不挠。
「丑死了,家庭主妇会有什么好看的。」我故意揶揄她。
「哼,不理你了,没劲!」她嘟起嘴巴说。
我笑了,我不知这跟「没劲」有什么关联,难不夸就没劲了,真是有点
莫名其妙。
「我开始了,你要不要过来学, 糖醋排骨,.」她边说边到厨房里去了。
糖醋排骨我试着过一次,那真是一次痛苦的记忆。我是在网上下的菜谱,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错,还是我的材料不对,糖的颜色一点也不像图片上那样金
黄油亮,吃在嘴里那么酸,好像是醋放得太多了点,可是我是严格按照烹调说明
下的料啊!还有骨也没炸透,死活赖在骨上啃不下来,很大的一钵,足足让
我着吃了三天都还没吃完,只好都掉了。
我连忙从沙发上起来,跑到厨房里,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要学得先拜师。」她一边说一边开始麻利地清洗锅瓢碗盏。
「拜师?怎么拜?」我有点当真地说,不就一个糖醋排骨嘛,哪来这么多的
名堂。
「这是规矩嘛,你没看过电视怎样拜师的?」她一本正经地说,双手叉在小
蛮腰上,摆出随时准备接受这隆重的拜师仪式的架势。
「唉,那算了,你还没我大,再说, 男儿膝下有黄金, ,岂能是你说跪就跪
的?」我转就走。
「嗨,嗨,回来。」她在后面躲着脚叫起来,「那不如这样吧,拜师仪式呢
就免了,叫一声, 师傅, 就可以了!」她出了让步。
我转低着小声地叫:「师傅!」我觉得这优惠条件我还能接受。
「什么?大声点,师傅听不见。」她说完哈哈地狂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师——傅——!」我清了清嗓子,放慢语速大声地说,这让我想起了大学
军训的时候激情昂扬的岁月。
「恩,这才乖嘛,徒弟!过来!把那勺子和盘子给我刷干净了。」她开始分
起任务来,一边打水在锅里烧开。
连师傅都叫了,还有什么不能的呢?我只好接受命令开始工作起来。
「这, 糖醋排骨, 是我们大四川的菜,只有四川人才能得出正宗的最巴适
的味来。」她貌似很专业地介绍起来,一边用烧开的水把排骨氽了一遍水,用
勺子除去漂上来的浮沫。
「你就可劲儿吧你?」我觉得她真是一个天生的演说家。
「儿豁你。」她学着重庆人的口腔,「等会儿就知厉害了,包你口水止
都止不住。」
她又在牛了,分给我的任务完了,我又把米放到电饭煲里煮上,然后
站在旁边耐心地观摩着。
看她菜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她像一个快活的舞蹈家在厨房里尽情的舞蹈:
看着她熟练地用料酒、细盐、生粉、胡椒粉、味腌制排骨,用植物油把方方的
小肉排炸得金黄油亮,熟练地把酱油、红糖、红醋、葱、姜调好倒入锅内,最后
用一勺白砂糖收汁,装上盘撒上葱花和芝麻,所有的佐料呼之即来,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