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的,那些天然美景不复存在,又或者之前也不存在,总之,方糖没见过。
她边爬山边给陆岩科补山的来历和文化,包括本地人爬山的一些忌讳或者风俗,才爬到一小半,她就气吁吁地爬不动了,撑着膝盖直气。
手臂被一力拉起,紧接着她的手落进一只温热的掌心。
这只手指节修长,骨感分明,唯有手背骨节留有两细小的疤痕,不仔细看,本注意不到。
她抬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他牵着她,一步一步往上走,扣住她的那只手力很紧。
方糖听见自己的心加快,她挣了挣,没挣开,低低喊了声,“陆岩你放手。”
他停步,转过来,出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他下巴微扬,衬得下颚线条刀锋似地利落。
他开口,声音带着低醇的质感。
“要么,我牵着你。”
“要么,我现在开始吻你。”
“选一个。”
方糖羞恼地瞪着他,“神经病!”
但她却没有挣扎,就那么任由这个神经病……牵着她,一步一步爬向山。
三年来,她从没有登过一次的山。
山有风,很冷。
方糖爬上来已经一汗,她靠坐在一块大石上伸着直气。
陆岩却站在山最大的一块岩石面前,山的风将他的背影得冷冽削肃,透着几分寒冬的萧条冷意。
他缓缓拉开大衣,从里面拿出一朵白色的菊花放在岩石上。
方糖整个人愣住,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走到他后。
“我第一次会到那种无力感。”陆岩开口,声音很低,“不想再会第二次。”
方糖听得怔怔,好像明白,又好像不太明白。
他转过,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走吧。”
她跟着下山,到了一半,忍不住抬看了眼山的方向,她自然看不见那块岩石,也看不见那朵白菊有没有被风落。
她只是突然就有种莫名的伤感和难过。
有其他游客上来,三三两两的,带着笑声,看到方糖,便有人招手让她帮忙拍照,她自然是专业的,拿起对方的相机调了模式和采光,往后站了站,半蹲着为几人拍照。
那群人看到照片全都惊喜地冲她谢,又说要为她和陆岩拍照,方糖正摆手拒绝,陆岩的手机已经递了过来,伴着那句低醇好听的声音,“谢谢。”
她无所适从地站在那,陆岩站在她边上,那群人笑着示意他们亲密点,她脸上都不知作何表情,正要转去看陆岩,他已经偏覆过来,薄薄的住她的。
“哇哦!”
耳边传来一群人的尖叫和笑声,方糖脸红得彻底,她一把推开陆岩,看也不敢看他,走到那几人面前去拿手机。
她要删掉照片!
那几人大概看出她意图,笑着把手机关掉,越过她递给陆岩。
“给我!”她羞恼地伸手抢过手机,按亮时才看见屏保纸是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