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退了屋内其他丫鬟,琥珀凑近殷绮梅:“妹妹,你听说没有?这回大爷升了正二品大员,皇上和太后都有厚赏。”
“随便他吧,男人要变,女人得了?不要再说他了,姐姐跟我去园子里逛逛吧?今儿天不太热。”
“二爷好。”殷绮梅按敛衽福了福,没什么热乎气,绕过薛容煦就走。
坐在湛蓝清澈的湖边巨石上,殷绮梅静静的看着晃动的水波,透过水面瞧低下的鹅卵石稀薄的水草。
殷绮梅现在一听薛容礼三个字都疼:“不知去库房里寻一个得了。”
春有些不放心:“还是让我跟着吧。”
见背后的墨绿锦绣华服碧玉金冠的年轻男子,脸模子与薛容礼有五六分相似,未语先嬉笑,目光却十分浑浊乌杂,惦着脸赖的笑挪蹭着一步步靠近殷绮梅,了个稽首问安的礼。
春只好先回去了。
“谁都知晓。”殷绮梅见她神神秘秘的不由奇怪。
这时候丫端上茶,两人挨着喝茶。
“不行,你回去,免得耽误别人,让裁和绣娘一直等着不好看。”
“呵呵,咱们大爷是最无情也最多情的爷们儿,只要安分不惹事,他都不会亏待的,至于他惦记不惦记我,呵呵,我还真不在乎,男人的爱能到几时?就算是天仙下凡,狗屎没吃过,他们都想尝尝滋味儿,压跟天仙年老色衰没关系,我只需要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便是,理会他们作甚,爱睡就睡,不睡乐的清闲。”琥珀十分不屑的挥挥手。
“你先回去告诉裁和绣娘,最后再上我这儿,我自己散散心。”殷绮梅打发春先回去。
殷绮梅正出神,不防被吓得一颤,忙回。
殷绮梅走着走着,想到沿途去杏花坞一路的景致,不由自主的走到了。
琥珀笑的颇孩子气,拉着殷绮梅坐下,眨眨眼眼里有深意坏坏的:“昨个晚上大爷又欺负你了?看你脸滋的,脖子上的吻痕也不用脂粉盖盖,看你艳的都快滴出水儿来了,满后院这么多女人,大爷只取你一瓢饮,你还不上点心儿?”
薛容煦看殷绮梅袅娜高挑的背影,那段儿,腰儿,看的越来越眼红,心难耐,眼馋饥渴,要不是忌惮着同胞大哥的显
殷绮梅捂住脖子,有些羞恼,瞅了琥珀一眼,想了想赵嬷嬷曾经的提醒,似笑非笑:“专房之有什么好?我不过是个妾,这些日子大爷也惦记姐姐,这也送来了好些东西,不是吗?”
“朱紫大气艳丽的,就是女气。”
“小嫂子有礼~”突然一声轻佻高细的青年男音在殷绮梅背后响起。
骄奢淫逸,她现在真是这词的对照典范。
琥珀又拉住她:“逛什么呀,一会儿裁就要来量尺寸,订新的衣裙了,大太太吩咐的,全府上下,主子四套,下人两套,全庆贺之意。你快回你屋里待着,绣娘和裁师傅肯定先去你哪儿。
殷绮梅噗嗤一笑。
“还不是咱们大爷是啥紫气东来的天之骄子,我不也是讨个巧儿么,除了荷包,我还得一把檀香木扇子给大爷,对了,妹妹,你送什么?”琥珀招呼丫鬟:“泡梅姨喜欢的香片。”
见琥珀的阁子的正屋罗汉床上摆了好些赏赐,她正跟个财迷似的分了几块儿,见殷绮梅来了,十分不客气的招手:“快来妹妹,瞧瞧我特意选的料子,怎么也得给大爷个贺喜的礼儿,可金银珠宝都是小巧,咱们大爷啥好东西没见过,只好点针线活,我会打络子,个鲤鱼香包儿,是用朱紫和鹅黄好,还是石青和银紫的好,帮我拿个主意。”
殷绮梅挑眉:“所以呢?”能不能有点新意?
殷绮梅本不想要衣服,从进府到现在,她箱子里的衣服是越来越多,她现在还没都穿过一遍呢,重复的一件都没穿过,全都是簇新簇新的。
琥珀咂牙:“这厚赏可不仅仅是黄金白银,珠宝绸缎这些死物啊!还有活的,十个西域来的有色目姬,十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既然琥珀不愿意跟她逛,殷绮梅就带着春去北苑溜达溜达。
琥珀挽住她的手臂:“你是不是傻呀?我跟大爷几年了,女色上他一向没个定,你还不趁此机会表现表现,别只会在人不再的时候聪明,这府里可不兴你这样默默无闻好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