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会是中毒了吧?我去传府医!”殷绮梅瞧薛容礼这德,太罕见了,老天开眼要收了他?上风?
“不用你多事!”薛容礼脸更红了,一把拉住这不懂风月的傻妞,板着训斥。
外间儿伺候的丫鬟听见动静,都进来了。
薛容礼忙侧站着:“都出去!”
麝桂、绿婵、蜜儿等看薛容礼脸上那红晕,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悄悄退出去。
金斗站在屏风后报:“大爷,总来报,秦王殿下求见。”
薛容礼竟然有荒谬的救了命之感:“嗯,爷这就去。”
抬便走,都没再和殷绮梅说一句话。
殷绮梅拧着小眉,薛大爷真是喜怒无常的二百五!走了更好!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殷绮梅甚是“懂事”伺候薛容礼,还亲手了一双拖,藤编垫儿墨色暗纹缎面,简单的款式,合适凉快,不沾汗。
夜里,殷绮梅与薛容礼洗了鸳鸯浴后,为他穿上鞋:“官靴的慢,先赶制出一双脱来,内室里,爷起夜时穿,凉快自在,试试看。”
“什么劳什子?”薛容礼开始颇为嫌弃,觉得鞋子很怪异,但见殷绮梅红的小嘴嘴角斜下一扯,不分由说的就要给他脱了:“好心当驴肝肺,我自己穿!”
薛容礼刚刚肆意享受了艳福,居高临下的瞥见那领口儿颤动的浑圆儿,嗓子干,把她拽到上手上连摸殷绮梅那令人销魂的细腰翘:“罢了罢了,爷给你面子,穿一回。”
虽然嘴上这般说,但穿上的确是随意适脚,除了样子怪些,比旁的睡鞋都便捷。竟也这么穿下去了。
殷绮梅见状又为薛容礼了两双换着方便,薛容礼对殷绮梅放了两分心,他心知肚明这妮子不是个笨的,又有病母幼弟在他手心里儿,不怕她不老实。
此举透过蜜儿的嘴传入了大太太潘氏耳中,见薛容礼这些日子也知晚上归家了,银翘也有孕,后宅也算安宁,便对殷绮梅是个“狐媚”胚子的事儿稍有改观,让殷绮梅每隔三日去请安一次,不必天天都去,伺候薛容礼早日有孕要紧。
有薛容礼这么个镇山阎王爷在,后院的姬妾通房们安静的跟小猫儿似的,对于殷绮梅的专房之,虽然暗中怨声载,明面上还是一派和谐,不敢搞动作。
但殷绮梅很清楚这几日平静湖面下的刀光剑影,除了琥珀姨娘是真的愿意与她交好、红月是真的希望院子安宁好好过日子外,旁人没一个省油的,她自己也愈发小心。
然而越是小心,事儿还是找上门儿了。
前天早上,殷绮梅给薛容礼收拾睡袍时,一个不防备里面竟然有只赤色玉簪子,红的似血,压就不是市面上的通行货,“啪嗒——”掉在地上碎成了三段儿。
殷绮梅心里“咯噔”一下,知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