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礼颈子,噘嘴,滴滴:“大爷抬爱,不过是小小新人,只求有个小地方安度日,如何敢在各位姐姐面前涂脂抹粉的出脸儿,住的那么远,还怕白白的姐姐们不快呢。”
薛容礼深深的看她嘟起的红,转对一群大丫鬟,喝了口酒,凉凉的:“你们谁不快了?”
麝桂手指发抖,稳住心神拉了呆呆的绿婵,立刻温笑着出列,媚荷与银翘也赔笑跟在后,齐齐跪下:“婢们不敢为难殷妹妹。”
殷绮梅傻了眼,使劲儿眨眼看低眉顺眼的麝桂。
麝桂大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快排揎我啊!怎么就跪下了呢?!
再看向薛容礼,殷绮梅简直捶顿足,特别想大喊:‘薛容礼,我都放肆成这样了,你应该给你的旧爱们主啊!为啥向着我这个新来的和尚?我才陪了你一个晚上而已!’
红月看麝桂颤抖的手指,微笑:“姑娘是哪里的话,我们都为姑娘来高兴呢,麝桂姐姐特特把西侧室的碧纱橱收拾出来,今晚特特给妹妹侍寝用,我们姐妹都准备了贺礼要送给妹妹呢。”
薛容礼赞许的看红月一眼,吩咐麝桂等人:“都起来,你们很懂规矩。”
想了想吩咐麝桂:“麝桂,西侧室一直空着,碧纱橱挪出来,那间屋,捯饬捯饬,就给她住吧,今晚不必麻烦,就在正房伺候爷。”
麝桂笑的脸都僵了,嘴角苦意苦的她呼都心口疼:“西侧室是大爷纳凉小憩的屋子,西侧室也是上房,妹妹的份……不好让大爷不便,不如把后院的厢房收拾一间安置妹妹,爷以为呢?”
她心慌焦急,紫气东来院的大上房一共四间屋,正堂、寝室、东西侧室。除了大可以住外,旁的姨娘通房都不可以入住,哪怕侍寝,房事以后必须回原来的房间或者主子开恩能留下睡在脚踏上。殷绮梅一来,大爷竟然让她登堂入住了西侧室?!
薛容礼笑容没了,“啪”地放了筷子:“真是当的好差事,爷的话你都敢驳了?”
麝桂立刻磕,眼泪了出来不敢让旁人看见:“婢知错了。”
媚荷、银翘心里都暗一声痛快。
绿婵笑着凑近,俏的挨着薛容礼,重新递上一双象牙筷子:“大爷,瞧大爷有了妹妹就这样吓唬起咱们旧人来了,妹妹这样好的品格儿,不若说男人,就是女人的我们也瞧着喜欢,麝桂姐姐分明是觉得妹妹是姨的品格,不清不楚的住在侧室里,倒不如后院和琥珀姨娘她们似的面,爷可委屈了麝桂姐姐!”
薛容礼听着顺耳,长眉一挑,教训提点麝桂绿婵:“罢,你们俩一直服侍爷,别只顾着爷给你们的面,忘了自己本。”
绿婵额角出了汗,拉起麝桂,二人齐齐福礼知错。
红月被紧攥着的心脏也松快了,看向薛容礼怀里的没打采的殷绮梅,一怔。
明明是大爷给她张脸儿的事儿,殷绮梅那惹事的辣妮子怎么还半死不活的?
她哪里知,殷绮梅何止是半死不拉活,而是都快不想活了,肩膀都耸拉了。
殷绮梅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