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又比别人多学了五年武术,打起架来完全不要命。
也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万军,万军那时候比他年纪大了十来岁,混了个二把手的位置,他看沈暗打架厉害,就把人招揽了过来,他为人坦,沈暗的要求他也都能满足,沈暗就跟他混了。
沈广德每次欠了钱,一行人来家里要债,沈暗只需要打个电话,一群兄弟就会在他家门口守着,那一段时间,街坊邻居都怕他们,最怕沈暗。
爷爷几次劝他一定要走正,不能走歪路,沈暗就把考过的满分卷子拿给他看,并向他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走正。
他计划等念完动物医学专业的大学,考了兽医资格证,到时候就带着爷爷搬家,到另一个地方,开一个特别大的诊所,和爷爷两个人一起当兽医。
但是事与愿违,他的计划被沈广德腰斩了,在他二十五岁那一年彻底划上了一个句号。
沈暗到派出所的时候,几个民警正在劝沈广德,看见他过来,有人认识他,还跟他打了招呼,随后让他把老人家带回家好好劝劝。
沈暗发了两包烟,嘴里说着客套话:“麻烦你们了。”
他看了眼沈广德,也没说话,往外走了几步,沈广德就自发跟了上去,两条都瘸着,只不过一只瘸得更明显些。
他骑着摩托,也不等沈广德,自己一个人骑远了,沈广德在后追了十几米,追不动了,摔在地上再没起来。
没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沈广德知是沈暗叫的,赶紧爬上了车,车子把他带到了胡桐街的小区里。
他拄着拐上楼,沈暗就站在二楼楼里,感应灯闪了闪,灭了。
沈广德吞了吞口水,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沈暗……”
他害怕沈暗。
但他现在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依靠沈暗,他过不了多久就会饿死,再或者,熬到冬天被活活冻死。
“你敢进来吗?”沈暗一说话,的感应灯瞬间亮起,照在他的脸上,将他漆黑的一双眸照得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沈广德哀求:“我没地方去了,我真的没地方去了,沈暗,我求求你……”
沈暗深一口气,“你知吗?我把你宰了你就没有这种烦恼了。”
沈广德忽地消了音。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父亲?”沈暗自嘲地笑,“你走自己老婆,害死亲生父亲,现在还想着要儿子来养,当初你为人儿子,为人父母的时候,有想过我们吗?”
“我错了……沈暗,我真的错了……”沈广德泪满面地求饶。
“我说过,你再出现,我会真的弄死你的吧?”沈暗从门后拿出一棍,几步从楼上往下走。
沈广德被吓得连连往后退,他不停求饶,“沈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沈暗一棍砸在沈广德后的墙上,他狠狠闭了闭眼,里的阴郁和暴躁几乎克制不住,他冲沈广德大吼:“你他妈给我啊――”
沈广德连带爬地跑了。
楼里的感应灯熄灭,沈暗靠着后的墙,与夜幕下的黑暗为一。
沈暗五点半不到,去了育馆,到了门口发现,育馆的门还没开。
他等了会,快六点的时候,门终于开了,他进去打一个人打了半小时球,又跟晨练的人打了会篮球,等浑被汗浸,这才去洗澡换衣服。
不到八点,他手里抱着一盆向日葵花站在白梨家门口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