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家的厨房是半开放式厨房,晏泽在客厅可以完整地看到白玦延在厨房饭的场景。
此时在晏泽眼里,白玦延就像是完全无视他了一样,他嗓子本来就疼,扯着嗓子哭了半天更疼了,然而白玦延还是丁点反应都没有,依旧淡漠地着饭。
晏泽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这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快使完了,白玦延就他妈跟个冰雕一样,心里面上半点动容都没有。
刷不到存在感,晏泽止住了哭声,双手已经在两侧握成拳了——他妈的,豁出去了,现在就冲过去把那冰疙瘩压在橱柜上干哭出来再说!
就在晏泽左膝盖刚离地一厘米准备行动的时候,白玦延切着菜终于说话了,“怎么不哭了?”
晏泽咬咬牙,忍下冲动,在白玦延看不到的地方重新跪好,扯着岔劈了的嗓子说:“嗓子哭……疼了。”
白玦延连抬看他一眼都没有,平淡:“继续哭。”
晏泽被这个命令弄得有点懵,但好歹白玦延发出指令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死乞白咧缠住白玦延,当然二话没有就开始继续哭了。
还好白玦延住的这所高档公寓隔音好,不然邻居听到晏泽这哭声估计得报警。
在晏泽越来越沙哑的哭声中,白玦延有条不紊地把晚饭好了。
一锅热气腾腾的蔬菜粥,飘得满房子都是香味。
晏泽一边哭一边闻着饭香吞口水,肚子也跟着凑热闹咕咕地叫起来,白玦延舀了一碗粥显然没有要跟晏泽分享晚饭的意思。
他端到厨房外围的小吧台前坐下,这个视角刚好和晏泽正面相对,白玦延舀起一勺粥,优雅地了,喝下一口,然后慢悠悠地说:“好了,停吧。”
晏泽这才止住了哭声,生涩地吞了吞口水,一是馋的,二是想已经裂开的嗓子。
小吧台和晏泽跪的会客区相隔不远,外加屋里只有两人,说话声音听得十分清楚。
白玦延淡淡地问:“在哪个学校上学?”
晏泽想都没想就回答:“Y大。”
“今天没去上课?”相当于白问的一句。
晏泽点了点,发出一声,“嗯。”他何止今天没去。
白玦延抬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波澜地问:“打算一直不去?”
晏泽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还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说白玦延才不会生气。
白玦延还是那样从容淡定地喝着粥,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两人沉默半晌,白玦延终于再次说了话,“去调教室跪着吧。”
晏泽这回听完更懵了,抬冲白玦延眨了眨漉漉的眼睛,眼里既兴奋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