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理论,“阿姨,你把他的蒸糕弄脏了。”
卖鱼大娘没好气地赶他:“去去去,忙着呢。”
曹震撅起嘴,有点不高兴。巫执上前去,对卖鱼大娘:“不好意思,我这就带他走。”
卖鱼大娘望着巫执的脸一愣,竟出一抹羞涩的笑容:“哎呦,是我刚才不小心了,我赔你一块糕吧。”
巫执说不用,将曹震拉走了,笑:“我都没急呢,你急什么?”
小傻子望着他手里没吃完的糕点了下,说:“浪费好可惜。”巫执懂了,又去给他买了一块。
县城里这个菜市场堪称集各种气味之大成,除了鱼腥味,还有家禽的味和粪便味、菜叶子烂掉的味,与早点摊和水果摊上飘出来的香味混杂在一起,格外的销魂。
巫执皱了皱眉,用手掩住口鼻。小傻子偏偏很爱在这乱逛,好些摊贩都是从附近村镇里来的,不认识他这个淮凤县名人,他就专逮着那些人聊天。
巫执看着曹震跟一个卖辣椒的村姑是地讲辣椒种植要领之一二三,突然觉得他也不像是特别傻。
等聊得尽兴,小傻子跟她挥挥手:“姐姐再见,我回家了。”
那女孩笑见牙不见眼:“再见。”
出了菜市场,总算能呼一口新鲜空气,巫执问了自己刚才就想问的问题:“李逑是谁?”
“他是我们初中的,大人都说他说坏孩子,叫他们的小孩不要和他玩,所以我也没和他玩。”
“哦。”巫执说,“他们说的是对的。”
提起初中,巫执想到了一个长久留在小傻子边的办法。他故意问曹震:“你明年该上高中了吧?”
“老师说我要留级。”曹震摇摇,上几年级对他来说已没什么区别,他爸钱到位,他就能升级,学校卡着不让升学,他就继续读初中,反正都是学不会。
巫执说:“你想读高中吗?我可以教你读书。”
曹震对读高中没兴趣,但对漂亮哥哥教他读书很有兴趣。他想一出是一出,当场拽着巫执的手臂说:“那我们回家就学!”
曹太太已去店里忙活了,曹震自己掏钥匙开门,把巫执带到自己房间里去。他把书包拉开,往书桌上一倒,五一前学校布置了不少作业,从学校拿回来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巫执拿起曹震的作业本,看见上面写着的名字,微微怔住:“怎么是这个字?”
曹震歪着脑袋,不知他在说什么。
他的名字,该是镇星的镇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