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五品官职在,加之我与清敬雪,总能免过死罪的。”
“・・・・・・”
再者,清水为亚人,行为如此偏激,若是被朝臣知,只会更加难堪地牵连到清欢上,到时候他的孩子若也是个亚人,不知会如何抬不起。
--------------------
清敬竹跪在下首,脸上是的疲惫,“属下无能,还望皇上开恩,饶清水一命。”
说罢又眉一皱,“你别想着找个丫鬟小厮就抵了,太后盯着的。”
清父很抗拒清敬竹,不肯喝下清敬竹递到嘴边的药,清敬竹收回勺子,突然:“父亲,清水一直在寻死。”
秦淮洛冷哼:“清水是欢儿哥哥,他如今子快要六月了,朕杀了他让朕的孩子跟着一起没了吗?”
清敬竹在外事上是冷静狠戾的人,除了清水,任何人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
!”
清敬竹冷漠地看着这个纵情声色的父亲,他样貌是好的,不说话是温如玉,清敬雪学他学了个十成十,此刻虚弱地躺着由丫鬟喂药,见清敬竹来了,不明显的躲闪了眼光。
清敬竹官场浸淫这些年,刑大牢如同他家,那些暗示压迫诱导的刑讯,他了如指掌。
清敬竹抓住了这丝躲闪。
清父大惊,阻止:“不行,你们要拦住他。”
清敬竹嗯了一声,“这是自然,可是父亲,清水杀了主母,她死了,外面的人终归会知,清水是亚人,定然会被赐死以儆效尤。”
“林氏所害?清敬竹你心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他是要一个人替了刑的主?”
“这事儿京城里明日便会闹得沸沸扬扬,好在当时人不多,你想个说辞,糊弄过去。”
他们二人都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这必然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清敬竹拿了绳子反绑清水的手,找人看着清水,便大步星走了。
“父亲,事情传出去了,主母咽气前在场的人只有你们,如果不是清水,那该是谁?”
清敬竹俊美的脸上被划出一血口,“皇上,清水失子悲痛异常,加之・・・孩子与娘亲皆为林氏所害・・・・・・”
清父急得咳嗽,“你・・・・・・你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吗?找个法子替你哥哥拦了这项罪不行吗?”
思及夏荷的供述和清水的话,清敬竹挥走丫鬟,上前一步:“我来。”
他去找了清父,年近五十的清父被清水杀人的模样吓着了,一连几日躺在床榻。
清父被他猛然的靠近弄得很不自在,“我不用你喂。”
“我・・・・・・我・・・・・・”清父脑子打结,却也缓缓明白了清敬竹的意思。
清敬竹过了皇上这关,心中并未放松,要一个有份量叫所有人的信服且心甘情愿的抵罪之人・・・・・・
“清敬竹!朕多重你你不是不知,如今藩王就要入京,太后就指着抓你的错让你去死,你竟在这时候!・・・・・・”
皇内,秦淮洛震怒,他将桌上的奏折摔到跪在下首的清敬竹,恨不成钢:“你们竟让一个亚人杀了当家主母!”
只是这样一来,清父经营了这许多年的官场生涯便是要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小丫鬟知趣地将碗交给清敬竹,留下父子二人叙话。
秦淮洛莫名就对这个未见过面的舅哥没有任何好感。
----------------
皇上一锤定音不想多生事端,“找个人了罪,此事便罢。”
心里的猜测越发肯定,主母与父亲二十年的姻缘,就算另一是他的孩子,也不至于如此冷血。
两人被这一出吓得也不再想旖旎之事,去叫了郎中,刚包扎好便有侍卫上报,外面乱了,主母死讯传遍了京城,百姓都在四下议论,过不了两三日朝堂与皇上便也会知晓。
是清水杀人,又是他的妻子被杀,他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