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月皱了下眉,不满:“难怪阿妈都不吃,父王也是,大寒天的,为什么定要您多跑上一趟?他自己不能来么?”夏希连忙轻轻拍了下他的,“不许胡说。”又转对夏春和藏煦:“太子的行已经建好了,金儿,你若有空,便带春儿一同去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的话,也来得及改。”
夏春:“后是很大。”他又问:“所以呢?太子殿下未来要放多少人在这里?”
藏煦见他肯开口说话,心中欢喜,:“阿妈倒教了好些人,父王、我、还有哥哥,他还教了月儿,只是月儿顽劣,每次都不肯老实写,现在一手字还跟狗爬一样,阿妈嫌的很,却也没法子。”
藏煦略有点委屈,小声:“哥哥,咱们一起住的地方,总要你也满意了才好。”
夏春突然停下笔看着他,:“一人不好么?大王对他一心一意,殿下也值得被人一心一意的对待,若是要同他人分享,我倒要替殿下不值了。”
藏煦:“嗯,他好杀伐,不爱安安静静的坐着,阿妈怕他闯祸,才将他留在中。不过他也有十五了,再过一年,父王应当会赏他府邸,到时候他就要搬出住去。”他转了下眼珠子,:“到时候咱们也住在行里,后倒是冷清了,只有阿妈一人。”
藏煦想到梦里的事,想到自己将那衣襟扯开,出更多的肌肤来,然后……他脸色越来越红,下腹也有些发热,幸好没人觉得有多稀奇,毕竟看多了他这副模样,也猜不到他脑子里居然是在想这样的下事,只有藏月懂他,吃饭时跟他对上视线,还朝他挤了挤眼睛。
太子殿下正要点,夏春却:“不必,殿下决定就好。”
一餐饭吃的夏希甚是忙碌,几乎一刻不停的在为三个儿子夹菜,又笑:“咱们难得都能坐在一起吃饭,只是大王还有政事,不能来。”
藏煦趁机坐到了夏春边,欢喜的看他,:“哥哥今日来的好早,我下午还要去找你呢,用过饭后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他说话表情都不多,藏煦却喜欢盯着他,越看越觉得羞涩,昨夜的梦陡然浮现在脑海,让他浑一颤,里像是钻入了一条虫子,虫子往他的脊椎蠕动爬行,挠的他觉得。他的视线忍不住下移,落在夏春的脖颈。
藏月抱怨完,又:“阿妈也吃,别光顾着给我们夹菜了。”
夏春:“我都可以。”
一顿饭吃完,夏希便去了前殿,藏月也走了,只留下太子殿下和夏春。临走前,夏希托夏春给自己抄一本佛经,所以夏春端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的在抄写佛经,太子殿下便留下来给他磨墨,一边夸赞:“哥哥的字写的真好,字跟阿妈的有些像。”
夏春:“也可。”
他提到夏希,夏春便会开口,:“我的字都是殿下教的。”里的人都已经叫夏希“娘娘”,夏春却还是习惯叫他“殿下”。
他语气明明很平静,却有种咄咄人的意味在里面,藏煦从没被他这样问过,心里突然冒出一烈的委屈来,那委屈渐渐上爬,片刻后眼窝就开始发酸,眼圈也红了。他看着夏春的冷脸,声音都哽咽了起来,:“我对哥哥的心,天地可鉴,是跟父王对阿妈一样的,哥哥怎么能怀疑我有异心?我从来想要的,就只有哥哥一个呀……”说着眼睛里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脸颊上落而下。
天气寒冷,殿内却和,夏春明显是穿了披风来的,进屋后脱了,里面的衣服便不算厚。初岚为了证明自己亲汉,里所设服饰都是汉服,朝服也是改良后的汉服,平常的穿着也是汉服。汉服的衣襟是交叠的,并不严实,这样一看,就能看到一截白皙的肌肤,而再下一点,就是夏春的锁骨。
夏春:“他志不在此,勉强不来。”
藏月:“父王不来才好呢,不然按照规矩,咱们都得站着等他吃完再吃。”汉人规矩众多,比不得在玉都里,他们最开始来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还想按原样过,但那些官员什么都,一点不合规矩就上折子,初岚又想收人心,只要不太过的便允了照办,所以几年下来,中的规矩也多了不少。而君臣坐一席吃饭这种事是绝对不许的,即便是私下里也不行。
藏煦没有想到他反应这样大,乱了一下,连忙解释:“我、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后太大了,怕阿妈寂寞罢了。”
夏希脸色微红,:“我等下要去陪你们父王用饭。”
他拒绝的太彻底,太子殿下想不出别的借口,夏希也只能笑了笑,:“嗯,春儿对吃住的要求向来不高,不去看也行,大冷天的,还是窝在屋子里比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