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皇帝朝一旁的刑官点了下,后者随即藤条上手,猛烈地鞭打在东儿饱受责罚的小屁上,顿时抽出一凹陷的鞭痕,再一鞭下去,就交织成破裂伤,瘀血汩汩涌出。
“你可要想好了,若是无凭无据,在此胡言乱语,你儿子的小屁可是要被打烂的。”
“回圣上,当廷杖五百。”
不多时,四名刑官抬着刑架,将东儿带至皇帝跟前。
“小人不是为自己喊冤,小人是知公孙大人如何被人设计陷害,又受六月飞霜的天象感召,才决心说出实情。小人所说都是真的!”
“公孙大人是被冤枉的!我要见圣上!让我进去!”方缪虽被守门的兵士挡下,却仍声嘶力竭地高声呼喊着。
皇帝摇了摇:“这样的保证,毫无意义。”随即指了胡威,吩咐:“去把他儿子带过来。”
“犯了欺君之罪,又来向朕喊冤?叫朕如何取信于你。”
“小人……要陈述案情真相,令无辜者沉冤昭雪。”
生杀决断从来都只有皇帝有权行使,此等僭越之言顿时惹怒了皇帝,一个凶狠的眼神已叫曹公公吓得跪倒在地。守卫也不敢将人拉走,照着皇帝的手势,把方缪带到了圣驾面前。穿过刑场,方缪眼见数名男孩姿势各异,却无一不是正在被刑官无情痛揍着全然深紫的小屁。公孙瑾等三位大人更是黑紫、鞭痕,却仍苦苦承受着黑檀大板与五芯藤鞭的严刑拷打。
只见小少年双全然深紫、胀隆起,峰上的板痕更是青紫乌黑十分可怜。皇帝问:“欺君之罪的惩罚,执行完了吗?”
皇帝对他这番心猿意的态度极为不满,训斥:“你若是再看他一眼,朕即刻命人拿藤拍过来,打烂他的小屁!”
刑官答:“回禀圣上,三百记黑檀木板已经如数打完。”
皇帝转向方缪,说:“你罪犯欺君,言辞不足采信。如果要朕听你申冤,那么在你陈述冤情的同时,你的儿子必须承受藤条鞭打屁的惩罚。要是你不忍心见他受这鞭笞之苦,那你就领受这廷杖责五百的刑罚,朕就不再追究,放你回去。看你如何选择。”
皇帝并不理睬他,只叫阶下叩呼万岁的方缪平,问他姓名份,为何前来。胡威未曾料到此人能进得了午门,当即意识到事态严重,赶忙追了进去,向圣上禀明方缪所犯之罪。
曹公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磕谢罪:“老出言僭越,罪该万死……”
曹公公正惊异于天降异象,听到有人替公孙瑾喊冤,更是有些乱了方寸:“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此人冲撞门,惊扰圣驾,还不快些拉出去,杖打死!”
方缪的内心陷入了两难的挣扎,他看到东儿的小屁已然瘀紫胀,实在不忍心再让刑官拿藤条鞭打儿子的光屁;然而上天的启示又让他良心发现,决意要揭他所知的真相,让造成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报应。
方缪热泪汹涌,终于下定决心,说:“六月飞霜……此冤不得不申!”
皇帝又问胡威:“冲撞门该如何惩罚?”
方缪心中深受动,他觉得这是老天爷给他的启示。“六月飞霜,沉冤昭雪……啊,公孙大人!”方缪喃喃自语,忽而激动地站起来,不顾守卫阻拦,一路冲向午门。
胡威听见有人质疑,当下发起怒来,呵斥:“放肆!官家刑责象征圣上威仪,岂容你们在此胡言乱语!此子罪犯欺君,只罚他三百下板子,这打得还不算重呢。谁敢说冤屈了他?!”随即又对刑官下令:“都愣着干什么?继续打!”刑官不敢不从,只得再度抡起板子,狠狠地打在东儿无辜受罚的小屁上。
耳边不断传来藤鞭上下翻飞带出的骇人风声,痛击在小屁上的“噼啪”声,还有可怜的小东儿被堵在的闷声哭嚎,光用听的就知小少年正遭受着无比严厉的打屁惩罚。方缪虽然极力压抑着心疼,迫使自己保持冷静,但无论是耳边的各种声音,还是余光瞄到刑官挥舞藤鞭的动作,都在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的儿子正在一旁被人用藤条狠狠地鞭打光屁。关心则乱,方缪还是忍不住偷瞄了几眼。
“哇啊――爹爹救我啊……呜呜呜,屁太疼了,嗷哇――屁打得太疼了!”东儿发出凄厉的哭嚎,但随即就被刑官堵上了嘴,以免惊扰圣上。藤条带着“咻咻”的风声,继续凌厉地鞭笞着小少年脆弱的双。东儿可怜的小屁已经被黑檀木板,重重责打了足足三百下,早已到了屁开花的边缘,哪里还能承受藤条的严厉鞭打,然而刑官却是毫无怜悯,藤条破风而下,狠狠地抽落,深深咬进肉,从小屁上弹起时,便留下一两边隆起中间深陷的骇人鞭痕。
东儿在刑架上剧烈地挣扎扭动着,手腕与脚踝都被棉绳摩得泛红,痛极裂的屁子更是在垫上无助地左扭右闪。然而这一切挣扎都只是徒劳,小少年躲不开任何一下藤条的严厉鞭笞,唯有痛苦万分地承受着,两名刑官左右开弓地对他无辜的小屁施以所谓的“惩罚”,哪怕他并没有错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