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哭。我们都是过了好几个月才知的。从那之后我们对他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好好生活,虽然经常劝他相亲转行,那也是怕他被事业低迷给弄得魔怔了,想帮他分散分散注意力。”
乔聪毅讶异地望了过去。闻照夕惊慌地喊了声爸,想让他别提自己的黑历史,那些狼狈的细节乔聪毅可一点都不知。
闻起晖白了他一眼,接着看向乔聪毅:“你跟他哪能一样,我们两口子除了银行卡里那点存款就只剩老家那套房子了。你家里可有那么多公司呢,那个小乔,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你上面有那么多姐姐,你爸爸还坚持要生你,他应该是个比较传统的人,希望由儿子来继承家业的大,你要是不结婚生子,他一定不会同意的吧。”
“我家里人对我的期待也是同样的。”乔聪毅认真地说,“家父的思想会保守一些,但我已经在努力他的思想工作。请您放心,我会说服他的。”
闻起晖摇了摇,发出一声叹息:“你光说这些有什么用,唉。我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们不看好你们在一起,也不赞同我们的儿子依附于别人才能成功的这种方式。你们两个哪里都不般,真要走下去,我们俩甚至不是你们最大的阻力。”这已是他们能的最大妥协。
乔聪毅低下沉良久,笑了笑,郑重:“好的,叔叔,我们明白了。”
乔聪毅不作久留,主动与闻照夕的父母告辞。闻照夕站起说:“我送你下楼。”
乔聪毅没有推辞,与他一前一后走下楼梯,双双默契地用围巾围住脸,沿着路灯往停车位走。晚上天气转冷,没有多少人在小区里闲逛,乔聪毅走到一幢楼房的阴影下,站定脚步,说:“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闻照夕清亮的眸子凝视着他,笑得半眯起来:“不用看了,没事。”
乔聪毅伸出两只手,手掌上摊,坚持:“放上来,让我看一眼好吗?”
闻照夕只得将缠着绷带的手搭了上去。乔聪毅问:“伤得是手心还是手背?”
“手心。”
乔聪毅的指轻轻碰上去,无奈:“你说的出了意外,就是指苦肉计?”
“不耍点心机怎么让我爸妈心嘛。”
乔聪毅沉着脸盯着他。
“唉,跟你开玩笑的。不小心划伤了,我哪有那么莽呀。”
乔聪毅问:“真的?”
闻照夕点。对面的人这才放松表情,低在白色绷带缠裹住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闻照夕一个激灵,瞠目结:“喂……”
乔聪毅放下他的手,说:“抱歉,忘了这是在小区里。”
“我不是说这个……”闻照夕吞了吞口水,“伤在手心上。”
于是乔聪毅翻过他的手掌,在手心又吻了一下。“注意安全,我走了。”
“这么快就走吗?”闻照夕拿小指勾着他的袖口,却不是很想与他分别。
乔聪毅回过,笑:“你不能跟我回家,我好不容易把自己在叔叔阿姨那里的印象分从负分拉到零,不能又掉回去。”
闻照夕知他在玩笑,心中却还是有几分酸。“这边没人,就再留五分钟吧。”
乔聪毅点点说:“好。”
他们躲在月亮和路灯照不到的地方,观赏这再寻常不过的夜色。嵌在天幕上的月牙一日比一日圆满,氤着温柔的光。
乔聪毅问:“叔叔阿姨留下来过元宵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