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也控制不住汹涌奔腾的爱与泪,楚瑄涕泪横的扑过去,像个小孩子一样在男人的怀里号啕大哭。
谢霖的本来就有些动摇,被他这样一扑,不幸失去平衡向后摔倒在地,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到了草地上。
“哎……我怎么看你越活越回去了?一点都不稳重。”
九月的曼城,夜里还不算寒冷,谢霖干脆也不站起来,就那样揽住楚瑄,让他趴在自己上,摸着他的发轻轻发出微笑。
楚瑄埋着还在不断抽噎,被他这样一说也觉出几分尴尬——他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算不得年轻了,公然哭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有失风度。还好此时是深夜,没有外人围观,不然实在是令人羞愧。
“你,你要来英国,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谢霖揩了揩他的脸,低声说:“我这半年过得实在动,联络不便,也不敢贸然定计划下保证,直到真正抵达英国才找到机会联系上你哥。”
“那你的……”楚瑄下意识想问他伤的事情,临到嘴边又反应过来,改口问:“你以后不会再走了吧?”不等他回答,上又掷地有声的接了一句:“走也没关系,以后你去哪,我就跟着你去哪。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再把我扔下!”
谢霖稍稍用力住他的脸颊,一边拉扯一边教训:“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一点都不吉利。好了,别在外面待着了,快进屋吧。你穿的少,当心着凉。”
翌日下午,楚钰一个人潇潇洒洒的来串门。
楚瑄把他让进屋里坐下,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一直围在谢霖边打转。
“哎,差不多得了啊,你至于吗?都快粘人上了!”
楚钰看不过眼,便撇着嘴角出言嘲讽。然而楚瑄依旧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倒是谢霖有点汗颜,忍不住轻笑:
“雪桥还是小孩脾气。大哥,谢谢你这几年照顾他,我以前……哎,总之现在这样很好,我也总算是安心了。”
楚钰哼了一声,本想再刺他两句,想想又算了。都这么多年了,当初的仇和怨早就随着时间一同模糊掉了,只要谢霖能够洗心革面从人,以后一心一意的对小弟好,那么他展现一点为男人的宽阔襟倒也未尝不可。
“谢我什么,雪桥是我亲弟弟,我照顾他理所应当。不过你小子倒也算是个真爷们儿,没临阵脱逃,一直在前线扛到了最后。”
谢霖又笑了一下,取过茶壶为他倒水,低声:“哪有你说的那么英勇,我也不过是闭上眼睛咬牙跟在后面混罢了。后来受伤之后就逐渐脱离了主战场,去年得到朋友帮助渡到香港,又在周边徘徊了许久,最后才找到机会去到这里来。”
“噢,那还真坎坷。”楚钰接过茶水,示意他也坐下,颇有兴趣的问:“那国内现在是什么形势?你多跟我说说,我在这边能得到的消息实在太少。”
“嗯。”谢霖点点,拉开椅子正要往下坐,楚瑄忽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垫,嗖地一下垫在了他的屁下方。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