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安大惊失色,如遭晴空霹雳,此等构陷忠良的无耻之事,实在是有违自己苦读数十载的圣贤之书,坚守底线的那份良知令他口隐隐作痛,既是为自己寸步难行的境遇,更是为难逃苦刑的两个儿子的屁。“这……这……万万不……”
“徐大人不愿意好好看着,那就打得再响些,让徐大人听个声!”
只听得小板子打得飞快,犹如奔急促的小碎步,讯囚板节奏虽慢,击打声却尤为响亮,恰似良驹腾跃落地之声。然而光有蹄声还不够,左右小吏将男孩的嘴用布堵上,以防他们仨挨板子的时候咬着,这下男孩的哭喊变成了糊不清的“嘶鸣”。一时间刑房内“蹄声阵阵”、“鸣声声”,俨然交织成了一幅万奔腾的图景。
这时候曹公公边的一个小太监凑近了徐世安的耳朵说:“曹公公的意思……徐大人书法了得,不论仿谁的字迹都惟妙惟肖,既然拿不出书信,那不如……”
“哎……徐大人可别这么快把话说绝了。咱家的手段,您可还没见识到呢,呵呵。”曹公公抚掌三声,一阵车轱辘转动的吱呀声便缓缓传进了耳朵里。徐世安定睛一看,竟然是狄将军的长子狄云,红着屁趴在一座形似木的刑架上,被人推入屋内。
徐世安怯怯地环顾着四周,墙上挂着的,桶里泡着的满满当当都是各种笞刑所用的刑。看着那些黄牛制成的带、打磨得油光水的黄荆条子、质地坚密,找不到任何一木刺的朱红木板。那些刑的手柄无不泛着温的光泽,可见是长期被使用,不难想象有多少男孩的屁在这些刑的肆下挣扎辗转,最终变得红亮。再看这角落里堆着的各色刑台、刑架,木表面还残留着水渍,似乎是被人特意清洗过,徐世安心里发怵,一看到那些捆绑手脚所用的麻绳、镣铐,心里便不禁浮现出光着屁的男孩在这些刑架上摆出无比羞耻的受刑姿势,一边痛哭涕的景象。
“啊,不!不要打了,我看!我看!”徐大人移开双手,透过一双朦胧泪眼,三朵鲜亮如绸的大红花无比刺眼,耳边是噼里啪啦的板子揍光屁的声音,激起揪心的痛。
“狄云啊,”曹公公来到少年面前嘲笑,“在这诏狱里‘快加鞭’的滋味,痛不痛快啊?哼。”说罢,曹公公回了座,似乎在等好戏登场。
在泽睿和泽康的后,一名狱吏手执红漆檀木小板,在曹公公的眼神示意下开始交替着痛击他俩的小。这板子短小悍,挥舞起来尤为顺手,责打弟兄俩屁的这位狱吏又偏生孔武壮实,小木板在他手里轻巧得好似一只布鞋般上下翻飞,不多时已将兄弟二人的照顾了个遍。而子结实得多的狄云则受到更多的“照顾”:两位狱吏在少年的屁后站定,且宽且长的讯囚板抡至半空,画出一个半圆落到那红灯笼似的屁子上。默契的合之下,这左右开弓的板子保持着良好的节奏,短暂的间隔让男孩还来不及消化上一板的痛楚,紧接着又是卯足了劲儿的一板子砸在伤,将原本堆积在表层的火辣刺痛传导至肉深。
如溃堤洪水涌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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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三个男孩被板子痛打的景象简直惨不忍睹,徐世安掩面而泣,心中激着强烈的自责与悔恨。“呜呜呜……夫人啊,我真是没用!你临走的时候还曾嘱托我照顾好泽睿和泽康,哪知世艰难,不慎站错了行伍,竟让吾儿饱受鞭笞之苦啊!”想到伤心,徐大人泪如雨下,涕泗横。
“此刑名曰‘策奔腾’,徐大人你听。这此起彼伏的板子声可不就和蹄声一样吗?呵呵呵。”
男孩涕泗横的俊脸已被痛苦的神情所扭曲,莫大的羞耻感让他满面通红,但这依旧比不上那早已被责打得了一大圈的肉来的更为鲜艳滴。
被人举着小短挨藤条的泽康更不好受。由于上被铐在刑台上,脚踝又被行刑官攥在手里的缘故,男孩移动子的幅度十分有限,不他的子转向哪一边,都好似在主动将火红的屁子送到行刑官手边任由鞭责一般。行刑官自然也“不负所望”,左右二人合默契,小男孩的屁扭得厉害,手里的藤条也落得勤快,只见男孩的红屁被浸泡了一夜的细藤条鞭打得水花四溅,两位行刑官打出的鞭痕交织在一起好似波光粼粼的水面,竟有了几分“日出江花红胜火”的意趣。
徐世安哭无泪,正不知该如何作答,又急又怕地连连以抢地,嘴里口齿不清地喃喃着“高抬贵手。”
“徐大人,”曹公公拖长了声音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大手一挥命人暂停了藤鞭的笞责,“你可想好了么?是愿意与咱家合作扳倒逆党,还是要顽抗到底……”细长的丹凤眼朝两个受刑许久的男孩一瞥,“让这俩孩子继续受这笞之苦啊?”
“来啊,伺候徐大人的两位公子上!叫他俩尝尝‘策奔腾’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