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心思心手机去哪儿了,他跟邱鸣旸目前的相状况就够他心的了。
什么时候回来,出去干什么,要不要准备午饭……都没说。
如果事情真能像他想的这样,那么就算他后半生一直傻下去也没关系。
今天他选择进了狗房,六一的窝已经凉了好几天了。
大门口传来关门声,保平安猛地回神,跑出狗房,整个别墅内十分安静,片刻后,保平安听到院里响起车子的声音,他迅速跑到窗前朝外看,原来是邱鸣旸出门了。
到时候,保锋一样会死,他也能如愿和邱鸣旸没有顾虑地在一起。
手冲咖啡是他之前自学的,一直没机会给邱鸣旸,这几天他把厨房的咖啡机捣鼓出来,又找到些咖啡豆,便试着了。他也没学个透彻,只学了些,勉强能冲出一杯来,味什么的,反正他自己是喝不惯咖啡,出来也尝不出啥味来,不过还好,每次他端给邱鸣旸的,邱鸣旸都喝干净了。
谁知一不小心夹到邱鸣旸正在夹菜的筷子上,看上去很像他要抢邱鸣旸已经夹好的菜。邱鸣旸愣了下,然后筷子一松,青菜落回盘里,继而夹了盘中另一片青菜,继续吃自己的。
事实证明,他真的很天真,就算智力正常了,他也天真得可笑。
阳光穿透略薄的家居服,衣服里因健更加健硕的肉若隐若现,颔首的下颚线平添几分感,认真又慵懒的神情被阳光照得令人怦然心动。
邱鸣旸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他超过了五秒,见他低小心翼翼刨着碗里的饭,邱鸣旸移开视线,在不明角落里扯着嘴角淡笑了下,把青菜吃了。
保平安低抬眼看着那片安静躺在盘里的青菜,半晌夹起来,给邱鸣旸送到饭碗里。
中午保平安仍然认认真真地好饭,可是等到天黑,一桌饭热了七八遍,邱鸣旸都没
发呆的时候,他也想过要理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但是理着理着他就觉得疲惫,然后开始无意义的发呆。
保平安叹了口气,转回来开始打扫房间卫生,以此来消磨时间。
咖啡洒了点出来到保平安的指尖,才把他的视线强行回来。脸登时红了不少,他把咖啡放在书桌上,扯了张抽纸,把溢出咖啡杯还有滴在地上的咖啡干净,然后默默退出书房。
自他醒来后,他边两手机,邱鸣旸一个都没给他剩,全收走了。
曾经藏在窝里的手机也不知到哪儿去了。
这几天空闲的时间,保平安不是待在客房发呆就是待在狗房发呆。
梦中,邱鸣旸隔着门板的哭声,就是那挣扎在自我审判和德中间濒临崩溃时发出的。
邱鸣旸一定会出庭为他辩护,以他是傻子的角度辩护,邱鸣旸不会承担任何心理压力。可一但邱鸣旸知了他智力已经恢复正常,那么再出庭辩护,邱鸣旸就会陷入漩涡般的纠结和自我怀疑中,一面是他,一面是对职业的敬畏。
饭后,保平安把碗筷收拾干净,像前几天一样,了杯手冲咖啡端进邱鸣旸书房。
他不希望邱鸣旸看到他算计又肮脏的一面,费尽心力隐藏,最终却偏偏以最不堪的方式袒在邱鸣旸面前。
保平安不想那样,所以决定先收集保锋杀害的证据,有了证据,他就能仰仗法律给出最公正的审判。
是他对邱鸣旸的为人很清楚,邱鸣旸肯定不会放着他不。
什么话都没有留。
早饭越吃越没胃口,保平安心不在焉地伸筷子去夹盘里的小菜。
进书房时,邱鸣旸正背靠垫,一平放,一曲膝坐在飘窗台上看书。
他夹菜的手明显在抖,菜一放进邱鸣旸碗里,他便迅速撤回手。
至于保锋怎么样,小可有没有联系过他,王虎的妻女被放回来了没有……等等,他一概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