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到震惊的瞬间,愧疚、悔恨与思念在心中波涛汹涌。利亚姆和自己说起过的,他应该早点想到的!
“利亚姆・阿德勒……”艾什不自觉地念出了他的名字,他恨自己没有早一点记起来。
一路上,那天欺负艾什的男孩说过的话,仍然在他的耳边萦绕不绝。
罗尔斯感到心脏仿佛被人重击,他自以为可以满足小男孩任何天真或任的愿望,可唯独这个,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承诺。
“艾什?!”罗尔斯快步走来,又惊又喜地抱住了许久不见的男孩。“真高兴再见到你。”
“阿德勒是我母亲的姓氏,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她就带着我,离开了我父亲……”
艾什原本以为自己一定会伤心痛哭,撒泼打地求男人回心转意,可是当他听到罗尔斯亲口拒绝了自己,却反而感到一阵释怀。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男孩终于想起来了,那天在法庭上,他的帕帕和爹地离开旁听席的时候,他也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哭喊着求他们留下。他们要走了,男孩知无论他说什么,都留不住。
“艾什?!”罗尔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抓住艾什的肩膀,激动地追问:“你认识利亚姆?艾什?你知些什么?你认识利亚姆?!”
“先生……”艾什满怀歉意地掏出那一团破烂的绒线,颤抖的哭腔显得小心翼翼,“围巾,被人给……呜呜呜,对不起……”仿佛错事的反而是受伤的自己。
男孩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他挣开了罗尔斯的手,哭着否认:“我不认识……对不起……不要再问了!”
时间已接近六点,天色渐暗,气氛阴郁。艾什踏入花园,看见男人正在甜橙树下布置着什么,整座幽暗的花园里,唯有那里透出意的光。男孩忽觉脚步沉重,甚至有了一丝退缩的念。他在悼念他的儿子吧,艾什忽然意识到,无论是谁,无论我们有多么努力,总有一些无法摆脱的过去。男孩没有继续往前走,他终于明白,自己总是急于知答案,却忽略了自己没有直面答案的勇气。男孩转正要默默离开,却听见罗尔斯在背后叫住了他。
孩偷偷溜出了大礼堂,直奔中庭花园。
听到这里,艾什顿时泣不成声,挂在男人的肩口齿不清地哭喊:“我不要!我要的不是这个!我想……我想要先生,当我的监护人!”
两人的子紧紧贴着,罗尔斯的怀抱是如此的温,如此让人不舍。这一刻,艾什再也无法否认,他贪恋着他的“先生”,带给他的每一丝温。男孩又自责地想到,他没有保护好先生留给他的东西,连这最后一点充满意的纪念,也因他而失落了。
“我不知!不知!不要再问了!”艾什慌不择路地冲出了花园。罗尔斯正要起去追,忽然感到口传来剧痛,他捂着心脏,艰难地挪动到墙边,在失去意识之前,按下了紧急呼叫。
“玩够了,他就会把你丢掉了。”
他父亲的姓氏,就是罗尔斯。
“他不过是玩玩你罢了。”
“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泪眼模糊中,艾什注意到了甜橙树下的布置:鲜花与烛光簇拥着一幅青年的遗像。男孩了眼睛,认出了遗像上的青年,也看清了遗像上的名字:利亚姆・罗尔斯。
艾什的心剧烈地动着,甚至让男孩感到口一阵阵钝痛。为期两个月的志愿服务结束后,如果没有监护人领着他来疗养院,他确实很难见到罗尔斯。富兰克林先生当然不会那样。那个男孩说的是事实,这正是让艾什害怕的地方。怀疑的种子飞快地生发芽,令他的内心不免动摇。
“艾什!对我说实话!”罗尔斯蹲下来想抱住男孩,却被用力地推倒在地上。
“对不起,小家伙……”罗尔斯轻轻地推开了艾什,语气中满是不忍与歉疚。“我没有办法……”男人后退了几步,跌坐在花坛边。
艾什擅自离开工作区,而且不用想也知,又是去和罗尔斯见面,这让麦克斯大为光火,他手拿着板子站在礼堂门口,正等着男孩自投罗网。这一次罗尔斯没有出现为男孩解释
罗尔斯蹲下来,为男孩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安:“没关系的,我可以再买一条给你。艾什的圣诞礼物,就是想要围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