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豹将小男孩从地上提溜起来,“我们就以他为赌注,你若能胜我,就让你把这小娃儿带走。”
卢匡义顾不得伤势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已被一众棍兵包围。小鱼儿更是再度落入官兵之手。领那人也下了徐徐走来,棍梢在地上拖行。来到近前,那人挑起一阵尘土,率先急攻杀至。
“看似使棍,实则用的却是枪法。阁下好手。”卢匡义艰难起,心中已知此战凶险。沙尘散去,只见那人昂藏七尺、一虎躯熊奇伟如山,卢匡义定睛一看,此人容貌竟酷似军政司的指挥使潘虎。“原来是……武军总教,潘豹大人。”
眼见近城门口,却突然窜出一人一,挡住了去路。上之人手执长棍,形魁梧,二话不说便迎面直冲而来。卢匡义掷出飞虎爪,谁料竟被那人的长棍一勾、一绕,不仅止住了攻势,反而借着匹冲刺的力将卢匡义从背上甩了下来。
“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将我击倒,就算你赢。时间也没有限制,你若是以为拖延战术有效,也可尽一试。只有一个条件……”潘豹指向了正趴在鞍上高高地撅着光屁,又被刑官按住手脚的小鱼儿,“在你我比试期间,这小娃儿会被刑官用这白蜡棍,一刻不停地打屁。看他这紫红斑驳、瘀不堪的屁子,应该是昨天才被狠狠打过一顿屁吧。你若是不快点出手将我击倒,只怕这小娃儿又要被责打得屁开花了。”
罗谦眼见得手,不再恋战,立刻抽刀回撤。尹捕正追击,却见罗谦一招使出一招“风舞黄沙”,刀旋如风,卷起满地尘土。漫天烟尘隔绝了视线,转瞬之间罗谦已带着一众手下,抢夺了数匹官扬长而去。
这残忍的比试规则令卢匡义怒火中烧,潘豹话音刚落,卢匡义便已提刀杀来。
“贾大人,卢某早已不是岭阳府的捕快了。这可都是拜你所赐,是你串通军政司,以逃役之罪将我构陷下狱,亲手将我除名的,不是吗?!”
“你若真有豁出命的觉悟,潘某倒是乐意与你较量一番。只是这比武对决要有赌注和输赢的标准才能成立。既然这小娃儿对你这么重要……”
“潘大人!”贾似德急忙想要出言阻止,话还没出口却被潘豹怼了回去:“知府大人是看不起潘某,担心潘某会输吗?”
潘豹冷冷一笑,“卿本佳人,奈何从贼?”那人提着小男孩的衣领,将他摔在地上,“就为了这个小娃儿吗?”
“卢匡义!你为捕快却与盗贼为伍,罪加一等!速速束手就擒!”
正是这过度的自信与轻敌让贾似德暴了弱点。他原以为,贼人被赶至东门后,发现不能得手,便会向布防最薄弱的西面逃窜,到时只需南北夹击,便可将其一举围剿。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罗谦的手下正在东面城门外蓄势待发。罗谦追至城东哨塔,出一发火箭引燃了塔。火光与烟正是行动的讯号,埋伏在城外的一众手下引燃了炸弹霹雳火,固定吊桥的铁索被高温化变形,无法再承受吊桥的重量,桥板轰然倒下,城门就此开一巨大缺口。
“卢叔叔!”小鱼儿喜极而泣,简直不敢相信所发生的的一切。卢匡义听到这一声呼喊,也激动地落下泪来,但此刻仍未脱离险境,他不敢掉以轻心,只说了一声“受苦了”,随即扬起缰绳,跃过官兵重围。
小男孩被刑官带到一旁,趴在一副鞍上,手脚均由刑官按住,随后照例扒下囚,掀起囚服,出那两青紫红、笞痕累累的小屁。
紧闭的城门本该是固若金汤,然而由于轮戍调兵的行进安排向来是东进西出,东侧城门为了能让进城兵士快速通行,会预先将运兵吊桥放下一小段高度,正是这习惯的安排成为了卢匡义等人攻破东侧城门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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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贾似德大惊失色,“他们打从一开始,就计划从东门逃跑吗?!”贾似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算,布防最严密的地方,也有可能因为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而变为最薄弱之所在。“贼人之中,一定有人熟知城中布防与守城轮戍的各项安排……难是?!”
卢匡义挥刀抵挡,那长棍却顺势一转,借力向前送出,撞在卢匡义口,将人飞数丈开外。
有南北以及西侧三面围堵,他们插翅难逃。将他们引至东门,再一网打尽!”
正在贾似德分神之际,一柄快刀迎面杀至,尹捕飞一击挡下攻势,二人刀兵相接,一时缠斗起来。恰在这时,躲在暗的卢匡义掷出飞虎爪,缠住了一名刑官将他拉下来,背上还趴着一个人,正是小鱼儿。匹受惊奔走,卢匡义看准时机一跃而上,握紧缰绳制住了这畜生,旋即策奔向城门。
“不要碰他!”卢匡义怒喝。“卢某今日就算豁出命,也要将小鱼儿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