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凯轻声:“并非如此……”他却找不出别的借口来。谢初曦天真,总由着自己子行事,到有人护着,即便萱太后对他严厉也绝不会伤到他一毫。可武家还有人,谢元的生父不应被人诟病,武元凯一旦敢回京,他的姐妹宗族都要被清算。
“好!好得很!”谢初曦气得紧攥住双拳,“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从这里离别后,我再不要来找你了!”
武元凯心口一痛,心脏像被一把利刃切成了碎片,痛得耳都鼓噪起来。谢初曦忽而又上前来将他抱住,温热的躯一靠近,顿时让他活了一些。
“死脑,笨死了!”谢初曦忍不住骂他,骂了还不够,又往他的嘴上重重咬了一下。透着昏暗的光线,他看着武元凯的面容,风霜满面,皱纹比萱太后的还多,也不知这八年里是受了多少苦。他五官样貌早已比不上他幸过的男人们,可即便是这样,他在自己心中仍然占据了足够的分量。
谢初曦:“等我回去的时候你也跟我走吧,你重新我的侍卫,留在中,也可以带元儿玩耍。有你陪伴,他的子说不定会更开朗一些。”
谢初曦一急,眉都皱起来,“为什么不回去?如今母后已经不再掌权,天下都是朕说了算,我要带你回去,谁还敢拦?”他很快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满了,补充:“就是崔迎也没理由要拦你,他从来不这些事的。”
武元凯结一,伸手用糙的指尖慢慢抚过画中的人的五官,哑声:“我不回去了。”
乎想晕厥过去,可看到武元凯脸上的风霜,他又不想要更刺激对方了。
谢初曦有些难以置信,“你把其他人看得比我重?”
武元凯摇摇,“我有职责在,一辈子要留在南疆守边界,走不开的。”
男人隐忍,被咬痛了也不叫出声,更不躲,只乖乖躺着被他咬。谢初曦又不忍心了,抓着他的手往自己上放,“你摸摸我,想我么?”
床终究不如里的宽,私密的空间里,再多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宣了一点出来。武元凯哑着嗓子:“想。”
武元凯有些无措地:“只是找了条河清洗一下……”
谢初曦更急了,“这职位你得如此辛苦,干脆不要了,守在我边岂不是很好?”
武元凯呼一乱,“何苦……”他偏开,“曦儿,我已又老又丑……”
还不止如此,他知晓谢初曦边早已有了美男无数,他现在的面貌即便守在他侧又该如何自?
得到满意的答案,谢初曦却又朝他嘴上重重咬了一口,恶意地:“我却找了很多男人,很多很多男人!每个的滋味都很不错,小凯,你后悔吗?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年没有带我走?要是带我走的话,我就只是你一个人的了。”
武元凯抬起看着他,神色间的忧色无论如何也平息不掉,“我已离不开这里,周围士兵都是由我一手选,亲自练,我若走了,他们又当如何?难要解甲归田吗?如此这般,怎对得起日夜的辛苦训练。”
“没有。”
谢初曦沐浴过换了衣裳,南疆虽然气候炎热,但到夜里依然有些寒凉,他却穿得比白日里要轻薄许多。薄衫裹在他的上,既不能完全遮掩他的肉,也掩盖不住他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肤如凝脂,活色生香,便是任何一个男人见了也无法自。武元凯闭了闭眼,终究忍不住探出双手朝他腰上搂去,然后将他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日思夜想,没有一刻忘怀。
谢初曦:“我偏要这样!你选!”
“跟我分开后,你找过别人么?”
谢初曦脸上透着恼怒,瞪着他,“你既为臣子,朕下的命令便不可不听!朕要你今夜侍寝,你若拒绝,朕便从你的军营里挑出几个男人来,当面在你眼前寻欢。反正你又不是没有见过。”
武元凯慢慢卷起画轴,将画中的孩童五官样貌都记在心中,“如此……便算已经见了。”
谢初曦咬了咬牙,双目通红地瞪着他,“你这般决断,是要跟我断了吗?你连我为你生的儿子也不想见吗?”
武元凯的子跟旁人不同,这种时候越是刺激他,可能会越将他推得更远。
床周围还围上了帐幔,轻飘飘的,散落下来就将大半光线遮掩住了。谢初曦往他怀里一靠,闻到他上的味,挑了下眉,“你先前也去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