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近乎快要chuan不过气来才放开了彼此,双chun却还是若即若离的贴着。谢初曦眼睫上还残留着shi意,眨一下又泛起了水光,“为什么那么干脆利落选择走?我明明都在跟母后争取了,不一定非要分开的。”
他到底还是太天真,萱太后的手段十分中他只知其三,并不晓得对武元凯来说并没有别的选项。武元凯却没有说穿,爱惜地轻抚他的发丝,低声dao:“对不起。”
“曦儿,是我对不起你。”
久违的昵称又让谢初曦想哭,还要发xie一番,肚子却咕噜叫了起来,让原来缠绵悱恻的气氛顿时僵ying了一瞬。
但武元凯却仿佛松了口气,温声dao:“先用晚饭。”
皇帝吃饭自然不用自己动手,用餐的时候小太监们便将营帐内重新布置一新。床铺得又柔ruan又蓬松,地面重新铺过,架上了屏风,点上了熏香,还搬了个大浴桶来,在谢初曦吃完之后就已经灌好大半桶热水。
然后就是更衣沐浴。
武元凯已借口要布岗哨走了出去,谢初曦让小太监们伺候洗干净shen子,惯例在shen上抹了香膏,荣贵亲自为他的后xue上了脂膏,又把一gen尺寸偏小的玉棒送了进去。
这些都是保养之dao,也是为情事前事先zuo好准备。
弄完后,谢初曦dao:“把小凯叫进来。”
武元凯过了许久才进来,营帐内已经清空了旁人,只有四周布满了暗卫和士兵,将这营帐围得水xie不通。武元凯脚步踌躇,每走一步都似乎费了极大的勇气,走到屏风前就不动了,单膝跪地,声音低哑:“圣上有什么吩咐?”
谢初曦本来就等得恼了,此刻听到他如此生分的话愈发恼怒,扬手将在看的书扔了过去,咬牙dao:“给朕捡回来。”
书本跃过屏风摔到了武元凯的后tou,他顿了顿,只能站起来去捡起书本,无意间往上扫了一眼,看到上面笔chu2jing1妙的龙阳图时,心口一阵乱tiao,连忙闭了闭眼。
终于还是绕开屏风走到谢初曦面前,下跪,双手将书本呈上,低tou垂眼,非礼勿视。
谢初曦原本很生气,此刻见了他这副模样,那gu怒气不知不觉就消了下去,终究变成一声长叹:“小凯,我千里迢迢来见你,你定要同我划清界限吗?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武元凯思绪纷乱,过了许久才dao:“不是不肯……”
“是不敢。”
明明在心里不知dao念了多少次,八年里没有一天不在想着远在天边的真龙天子,夜里入睡前也定会仔细回忆过去发生的一切,并因此而失眠。他每日里能真正睡着的时间不过两三个时辰,就那两三个时辰里,梦中也常常浮现谢初曦的shen影。
然而真正见到了,却觉得惧怕、胆怯以及自卑。
他原本就没什么长chu1,文比不上崔迎chao的一片衣角,武比不上薛英的一手之力,论家世地位不如谢让,他甚至没有醒目的长chu1,要不是运气好从小就zuo了谢初曦的伴读,他甚至入不了谢初曦的眼。
而现如今,谢初曦依然年轻貌美,他却又老又钝,如何还能pei得上?便是多看一眼也是亵渎。
“臣感念圣上的心意,是臣不pei,请圣上以后忘了臣……”沙哑的声音艰涩出口,每一字说出来都像带着泣血。
没等他说完,谢初曦突然dao:“小凯,我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武元凯浑shen一震,嘴chun微张,别的话就吐不出来了。
谢初曦的声音温柔许多,“我来之前叫画师给他画了像,你要看看么?”他将旁边早已准备好的画轴拿起来,一边展开一边dao:“他很像我们两个,xing格上跟你更像一些,总是小心翼翼的怕惹到了谁,很喜欢习武,我给他找了一个老师,他学得很好,每日都很勤勉的练功,不出几年一定会长成一个出色的少年。他已经七岁多了。”
画轴在他面前展开,武元凯终于忍不住抬起tou,目光落在面前的画像上。
gong廷画师的画技自然jing1妙,画出的人图鲜活真实,武元凯看着画像中的人,神情有些恍惚,仿佛真的有个孩童在朝他微笑一样。
干涩的眼睛渐渐带了些shirun,过了许久,武元凯才哑声问dao:“曦儿生他的时候……痛吗?”
谢初曦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他看到两个人的儿子画像时,第一个问出的问题居然是这个。心底有nuanliu涌起,谢初曦就笑了起来,“不算很痛,生他的时候很快。”
其实是痛的,痛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