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联名上了许多折子,说这与祖制不合,还有些大臣朝谢初曦要说法。谢初曦那会才刚登上皇位,整个人懵懵懂懂,哪里经得住那种架势?吓得恨不得要躲,闹到后来,还是镇安王一句话让这件事落幕了。
镇安王谢让:“这乃后的事,后由太后主,自然她说了算。”
至此后冷清了许多,十多年来又不断有太妃病逝,到现如今,先帝嫔妃还在世的,也不过七八个而已。
何太妃便是其中一个。
她份特殊,十多年来一直居住在英华殿内礼佛,从未外出过,就连内举行宴会她也不会出席。谢初曦倒记挂着她,隔上一段时日总会来一趟,有时候只远远看着,有时候也会过去请安。
何太妃是先帝的贵妃,位份不低,长相自然也不差,年轻时也是一副花容月貌,后来年纪大了些,又穿得素净,便显出了年纪。但此刻,谢初曦看到躺在床上的她,却是又干又柴的模样,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光线浑浊,眼窝深陷,连眼都耷拉了下来,像是已经不能完全睁开了一样。
上一次见她还是半年之前,谢初曦从未想过,原来短短半年的时间,一个人就能老那么多。
太监女跪了一屋子,两个太医也在旁边守着,谢初曦皱起了眉,问:“怎么回事?太妃病得这么厉害,怎么之前没人来报?”
一个女连忙磕了个响,啜泣着:“回圣上,其实娘娘近两年都不大好,饭量也比以前减了大半,又时常咳嗽。婢们想去请太医来为她诊脉,娘娘却不让,婢们只得偶尔煎些肺止咳的汤药给她喝,有时情况会好些,有时却止不住。到半月前,婢们才发现娘娘开始咯血,这才不顾她阻拦去请太医来,她却还不肯让婢们告诉圣上,直到今日,娘娘神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女开始哭,其他人也低声哭成一片,谢初曦眉皱得更紧,正要询问太医到底是什么情况时,床上的太妃呻出声,幽幽醒转过来。
谢初曦以往见了她总觉得尴尬,这时候也顾不上了,凑了过去,柔声唤:“何娘娘,何娘娘……”
何太妃睁开眼睛,大概神智还不太清醒,看清了他的面容后,嘴角微微一笑,:“曦曦啊……”
谢初曦久违地听到这个称呼,又看到她的病容,禁不住眼眶一热,轻轻点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