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一往无前,绝无怨言。这是他们自从产生意识以来就被一遍遍灌输的钢铁般坚不可摧的戒律,从肉到灵魂,从思想到言行,绝不允许有丝毫违逆。
“抱歉,长官。”过了好一会儿,少年才嘟嘟囔囔地开口,“您要惩罚我吗?”
“不。”索科洛夫中尉摸了摸他漉漉的发,眼中寒意散去,再度变得宽和淡然,“尤利安,你的年纪还太小,难免会犯错。但你得明白,现在吃点苦不算什么,你日后会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战士,你们都会是国家的骄傲。”
教官的声音并不大,但语调平稳,吐字清晰,足以令在场的每一位士兵都听得一清二楚。
片刻的寂静后,有人笑嘻嘻地插嘴:“好啦,长官,那些大理放到以后再说,现在该谈谈更实际的好了吧?”
索科洛夫中尉循声抬眼望去,叶希正抱着胳膊歪看向自己,眼神里是一片纯然的澄澈。
这个五官格外俊俏英气的青年此刻银发披肩,满不在乎地赤着,四肢位雪白的肤下能看出明显的细密红丝,那是由于过大的海水压强而造成的下血破裂。
他站起,迈动两条修长紧实的朝教官走来,间坠着的那粉阴大得像是骡一类的玩意儿,随着他的步履一摇一晃,而他本人面色如常,丝毫不以为耻,几步走到沉默不语的教官边,冲着个儿小的少年抬了抬下巴:“小家伙,让开。”
尤利安咬着下,他不敢跟这位“前辈”正面对上,又不想离开教官温的怀抱,正想撒,却发现教官已经推开自己主动迎上前去,眼睛紧紧地盯着叶希,表情似乎是惊讶,又似乎带了点欣:“你……”
索科洛夫一把抓住了青年的胳膊。
那些在瓷般洁白的肤下虬结的丑陋瘢痕已经在渐渐消退。淤血化开,破裂的血开始自我修复,而就在对方上岸以来的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内,仿佛要被海水与严寒气温彻底冰冻住的肤已经开始回温。
注意到教官的眼神,叶希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怎么样?我大概可以在这次评比中得到一个A+吧?”
“这没什么,叶希,这本该是你们与生俱来的本事,而它直到今天才初端倪。”索科洛夫中尉淡淡地回答,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男人此刻心情不错,万年紧绷的角都有些不易察觉的上扬。
果然,已经成为惯例的训诫才进行到一半,他就忍不住话锋一转,着几分赞赏之意笑了起来:“不过你很好,各项训练与测试的结果都名列前茅,我很幸运能带你这么优秀的士兵,我已经能够想像得到达文西那家伙嫉妒得发狂的表情了。”
“那么,您是否愿意给我一点点奖励呢?”
“――长官,”斯捷潘在人群里懒洋洋地举手发问,“我也可以到,奖励也会给我吗?”
叶菲姆不甘示弱地紧随其后:“我也是!”
“还有我!”
“这种小把戏还值得特地炫耀吗?”
“只有前辈们才有吗?这不公平,长官,我们才入队不到两个月!”
“如果您愿意也给予我们一些鼓励的话,我们不久之后的成绩一定也能让您刮目相看!”
没有人比他们这些向来备受教官爱的士兵们更清楚了,索科洛夫中尉看似冷不近人情,实际上对于他们却称得上关怀备至,即使是再过分的要求都会无条件让步――只要他们足够忠实地拥护着军方下达的一切决议。
而事实证明,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