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拂了晋王面子。”
我正想叹气,要是光见个面问个好就好了,我是要问谋逆的大事,还事关陆云暮命,这怎么问得出口,便听宋鲤又说:“他这两日就又要走了,你再犹豫,人走了,你还见个什么?”
我听完脑袋里顿时一哆嗦,连忙回去让有行往谢府送请帖。
果然当场就接了。
还让我在望海楼寻个好雅间。
意外的同以往一样,从不与我客气。
我满腹焦躁在见到谢储时便登时凝住,他一袭青衫,看起来同两年前走时毫无差别,见到我时还有心调笑我:“殿下得偿所愿,怎么看着反倒不高兴了?后悔了吗?”
我傻了,这话是能这么说出来的吗?
我在原地傻站着,谢储径直进了门,见正中桌子上已然摆满了餐盘,一个一个看过去,便叫了小二上来,说菜都太淡太甜了,上些重口的辣菜来。
我又傻了,这是那个口味要不是甜要不是淡的正港江南人谢储?这才多久啊,变得也太快了吧?
等菜重新上了一番,我和谢储对着喝了几杯酒,我就又不知该怎么把话题往武当上引。谢储也同我一般静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竟然还同从前一样,难怪不想皇帝。”
我:???这话真能这么说出来吗?
我笑了两声,顺坡了个歉:“往日莫要再提了,是我看事不清,差点耽误了舅舅们的大事。小舅不与我见外,我现在终于能安心了。”
谢储端了酒杯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此话从何说起,我何曾怪过你?照此来看,分明是殿下同臣见外才是。”
……反正还是怪我呗?
真敢说啊,你谢氏推我当皇帝还是为了我好?我又不是齐文初有皇帝老爹在背后支持着,当个盖章工人很舒坦吗,我怎么可能不挣扎一下。归到底是皇帝老爹封的太子,我也是糊里糊涂走到现在这步,你们棋差哪一招,我怎么可能知。
但现在同他分辩这个事既没意义也没意思,我装作没听懂,把话题往武当上引:“小舅此次奉密旨在两湖抓逆贼,实乃大功一件,我听说为首的曾是个士,还有江湖背景?那余下的势力,岂不是很难抓?”
谢储顿了顿,垂眼只看手中的酒杯:“此事尚无定数。我此次回京带了那逆贼颅大布天下,便是以儆效尤。其次亦是威慑余下同党放弃抵抗,莫要自寻死路。”
我蓦地一惊,便听他继续说:“此伙人等较往常并不寻常。前朝便有江湖人士自恃武功高强意图染指帝位,但往往不成气候。这一伙人势力远超估量,又颇有行兵之,我带兵与之交战,次次皆是苦战。贼首虽已伏诛,可尚有密报,说此伙人有秘密兵藏匿,据说有轰天震地之能,倘若被其余同党寻到,必成大患。”
他忽然抬眼看我:“殿下觉得,臣该如何是好?”
此时我也装不出笑来,一肚子吐槽,不知是该夸奖我老乡好能力,能搞出来超越时代的新奇热武,还是该骂这垃圾师兄,人都没了还要再坑一次他的倒霉师弟。
难怪能跟正规军打上个一年半,是不是没人反水,还真能打上京城来?你们学生物的真是卧虎藏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