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似乎很好,夫君今后必然将居高位,若她有个更高贵的出,或许能将许多声音和想法压下去。
但她心里清楚,这终归是假的。
而且……如果就这样轻易改了份,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败了一样。
明明她很坚强地撑下来了,从辛家那十年如一日的待中撑下来了,在与父母和姐姐的争斗当中赢到了最后。
她的名字,她的份,分明是她胜利的旗帜。
她从那讨厌的泥潭里爬出来了。
辛宁抬起:“……不换份,还能当容雪姐姐的妹妹么?”
容雪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当然。”
……
从水榭亭台离开时,辛宁不经意地往水面上扫一眼。
池中原本开得显眼的荷花大分已然凋落了。
但有一株十分特别。
宴时,那株被当作主题的并莲。
那开得艳丽那一边的荷花如今已经谢了,花落了大半,出了光秃秃的莲蓬,低垂着。
但上次还只是个花苞的另一边荷花,现在正绽开了所有的花,仍开得鲜艳。
“对了,夫君,你可知……辛安怎么样了?”辛宁忍不住问。
齐严想了想:“辛安会以女眷的份随行二殿下。”
辛宁一愣。
辛安虽调养过了子,但终究弱,偏偏受这 样的罚,届时是否能熬过那遥远的路途,以及偏远之地的苦寒,就全看她的造化了。
几日后,齐府接到了中的旨意。
旨中大致说明,齐府原夫人辛安在成亲几月后便不幸病逝,为保两家姻亲,辛府将二小姐辛宁送往齐府续亲,如今的齐夫人实为辛宁。
二小姐辛宁,识理多才,心怀大义,揭发辛家罪证有功,特赏赐白银千两,房产一,良铺一间。
辛宁收下了赏赐,盘点着自己多出来的资产。
她高高兴兴地向齐严炫耀,却见他的神色有些怪异,不似往常,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
“夫君,可有什么不对?”
齐严摇:“宁儿,虽然问得有些迟了……”
他摸出一枚看上去有些年的玉戒指给她看:“这是我父亲向我母亲求亲时用的。”
“我会尽我所能对你好,伴你旁,与你长相厮守,唯你一人……”
一向能言善辩的齐严却在此时紧张得有些卡壳了。
他深了一口气。
“最重要的是……我爱你。”
“你可愿意嫁我?”
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