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愈来愈,甚至盖过了点玉可能背叛的愤怒与厌恶。在这种莫名的几乎童心的玩味的驱使下,月泉淮甚至几出声问上一问,好在话未出口,就被他及时地咽下了。
金乌之力,当真深不见底,如此合心的食饵,他着实不介意陪着点玉再好好玩一玩父慈子孝的戏码。若是当真就此杀了点玉,他也还真是要舍不得了。
他的目光上下审视着点玉,倏地嘴角一勾,出个分外嘲弄的笑容来。
凤眸一眨,月泉淮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指尖添了几分力,挣脱点玉双手的捧拥,顺着他的侧颊一路向下,至青年人干净修长的脖颈。
一划,一摸,惯熟生杀予夺的指尖准而又准地按上那段生命的动。近乎是本能地一用力,只听一低声惊,面前的小金乌被他掐得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再下意识地稍微一用力,点玉就双颊发红,呼发紧,连嘴都本能地半张开想要汲取活命的空气。月泉淮歪了歪,捉摸又戏谑的目光在点玉脸上扫了扫,手上玩味地又一紧,面前的小金乌更是连眼神都涣散了几分,面颊红得发紫,一双整齐的白牙间,半截柔的红若隐若现。
就是可惜,这般合心的食补没再寻,白白浪费这一鲜血与功力了。
既然这小金乌还不愿意撕破脸,他也不介意暂时陪他玩上一玩。左右这中原武林的高手也不过如此,他也正觉得有些无趣,看这小金乌殷勤侍奉、百般讨好,也算是种乐子。更何况,看他苦心孤诣地筹谋,最后却功败垂成的模样岂不是更加有趣?
依旧是百般信赖的语调,依旧是满怀孺慕的语气,小金乌歪了歪,双掌捧住月泉淮的手,闭上眼睛用脸颊不住磨蹭着,活像被人豢养的小鸟儿在讨取主人的欢心。柔细腻的脸颊肉一下一下地蹭着月泉淮的手指和掌心,有些麻酥酥的。
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明显,月泉淮注视着点玉的模样,眼神戏谑又玩味,像是一个顽劣的孩童找到了某种有意思的玩。他的目光将点玉上上下下扫视了个遍,又出几分近似怜悯恩赐的神色来。
这一路行来,点玉时时滋补也算辛苦。看在他这般孝顺恭敬的份上,月泉淮不介意到时给他个痛快。
得自己信任时又为何不动手,如今端倪渐,自己也疑心渐起,他竟还不动手,又到底是在等待什么?
充沛纯的内力就像甘甜清冽的泉水,月泉淮毫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吞咽着,感受着那清凉的泉水自口中灌入腹中,浑上下都舒爽了。
点玉动作极轻,若非月泉淮这一
金乌之力无穷无尽,月泉淮本有意试试点玉的深浅,没想到没有他的授意,点玉当真一直未停。月泉淮也难得有几分起兴,较劲似的不断取,直到丹田饱胀、浑经脉都撑到隐隐发痛时才堪堪停下。他了嘴角,凤眸一眨,望着点玉不住息的样子,白皙的指尖抚上这小金乌柔的脸颊,只觉意犹未尽。
勾人的凤眸眯了眯,月泉淮正想说点什么,却突觉腰间一紧。他眼眸一扫,正见点玉吃力地抬起一只手,指尖虚虚着他的衣摆,动作轻微地扯了又扯。
“啧。”
“义父别急,我多给义父些,义父别伤了自己。”小金乌上前一步,另一只手也握住了月泉淮的手,他满脸担忧地看着月泉淮,主动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
“义父。”
“呵。”
刚这么想着,月泉淮就听点玉开口唤他了。
“义父?!”点玉脸色一变,急忙抓住月泉淮的手臂。就在同一时间,被强夺而来的功法化凶猛烈焰,呼啸着席卷刚刚才被滋补过的经脉,久违的自燃之痛突如其来,痛得月泉淮猛地变了脸色。但随即,紧随而来的充沛功力宛如清凉的泉水,轻松地将燃烧的火焰尽数熄灭。
眉目间泛起几分惋惜,月泉淮注视着点玉,里被滋的经脉酣畅淋漓地喊着痛快。虹汲功法不由自主地运转起来,反客为主,贪婪地汲取着三足金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