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得胜归来,点玉shenti也已经恢复,自然要前去问安。就在月泉淮的房间门口,他和端木珩撞了个正着。
“大长老。”点玉很乖地熟练问好。端木珩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目光上下打量了点玉一番,嘴角勾起个不屑又嘲弄的弧度来。
点玉好像没看见,乖乖巧巧地站在端木珩面前,眼神清亮:“大长老,义父shenti可好?”
“师尊自然安康。不过一些小辈,都不pei让师尊在意,自然更伤不了师尊。”端木珩嘴角han笑,他看了一眼点玉,又扬起下巴,像是很有些自豪。
“那就好,义父最厉害了。”点玉一笑,双眼弯弯,“大长老请自便,我要去向义父请安了。”
说罢,他不待端木珩回应,自顾自地敲开了月泉淮的房门,如一只轻盈的小鸟儿闪shen进了房间,又转shen冲端木珩一笑,当着他的面,一扬手关上了门。
小崽子……
端木珩脸色一时分外难看,他死死盯着面前的房门,牙关紧咬。过了片刻,他终究还是嗤出一口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左右师尊如今已经对点玉起了杀心,他又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真是可笑,以为一味讨好师尊就永无后顾之忧了么?那就让我看看,你还能受chong到几时吧。
是狐狸,总要lou出尾巴的。
这么想着,端木珩大步离去,在长长的走廊中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模糊背影。
“义父。”点玉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和端木珩别无二致――月泉淮立在窗前,单手负于背后,仰望着天上liu云。
“川哥说,义父又得胜回来了,我便来恭贺义父。”房间中很安静,安静得点玉不由得放轻了呼xi,轻声开口。
窗边负手而立的shen影动也未动,好像并没有听见点玉的话。点玉也不以为意,他习以为常地走到月泉淮shen后,伸手握上他的手。
jing1纯充沛的金乌内力顺着相贴的手心liu淌。不guan什么时候,不guan第多少次,经脉被慷慨浇灌的快感总会引得月泉淮眉眼舒展,叹息出声,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义父打斗一场实在辛苦。我给义父补补shen子,好不好?”
耳边传来点玉柔和乖巧的声音。长长的刘海微微一晃,月泉淮懒懒转了tou,一双勾人的凤眸似笑非笑地打量起自己shen边这个笑眼弯弯、神色孺慕的义子。
有意思。
他膝下这些义子,独有点玉一个爱笑爱闹,胆大包天,连他心情不虞时都敢凑上来撒jiao讨chong,甚至见他发怒时也不见得有多畏惧,率xing而为,自由散漫,但又分外乖巧粘人,剑术上又天分极高,倒也还算有些惹人怜爱之chu1。
更何况……
凤眸一眨,月泉淮的眼尾瞥了瞥点玉伸向自己背后输送内力的那只胳膊。
早在烂柯山,月泉淮就已经在三足金乌的滋补下神功大成。如今他已可以不需要点玉,但,他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功力是如何在点玉的“哺喂”下越发深厚,他甚至隐有预料,在点玉源源不断的滋补下,或许他的功力会上涨到一个连他自己也无法想象的惊人的高度。他好奇,更期待,倘若这三足金乌的补给当真无穷无尽,他的功力又会达到何种程度?!
真是,令人期待啊。
“义父,舒服点了吗?”点玉轻轻晃了晃月泉淮的手,也拉回了他的思绪。凤眸一转,明亮而又意味深长的目光牢牢锁定在点玉的脸上。
shen边的小金乌双眸明亮,眼神孺慕,笑意盈盈。月泉淮反握住点玉不住输送功力的手,腾出另一只手,掐住点玉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
端木珩之前说过的话言犹在耳,这一路经历走来,月泉淮也早不再把点玉当纯然无辜的稚子看待,他仔细打量着点玉的模样,那双勾人的凤眸里少有地染上几分好奇的意味。
点玉有异,可是到底是何种有异?他日日生活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又到底是如何有异的?他当真有异,可当初于嵩山救了自己时为何不动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