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屋外都是火海。

        “与大少爷更无关系……”元思的话都没法说。

        他们只看见大少走前，元思走后，中间隔着半漆木棍，一转眼都埋入库房的黑，便再也不敢多看了。

        元思叫疼不用，就咿唔，这算挑逗，也算示弱，本来会让廖衡更燥更冲动，却也让元思得空，出自己的一张脸——通红，挂两个人的口涎，白面掺红油，连气带汗水尽是辛香，任谁看都是被亵渎的、要人垂怜的脸。

        她受了什么程度的罚，暂时不清楚，但她轻踏黄昏，与小少爷咕哝话时，十分艳丽，像菩萨上红妆，让人发痴，让小少爷踮脚亲她的下巴，尝到一粒寸金糖上的白芝麻。

        阿对们慌张起，揪着衣襟。

        他明知故问，问话的上都是她的血。廖家血鬼一说，到现在显出合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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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尹作为资历最老者，教训众女:“三少爷一定罚她，丢廖家的脸。”

        排的远远喊：“大少爷！”

        廖衡因变态的玩乐，破了年轻阿对的女，廖原面上虽未见出生气，还是让长班准备棍棒。

        阿对们本来看戏，到这时吓得失色，纷纷散开。事也抿着嘴噤声。

        廖衡疯了似的豪燥，只能大口咬。

        元思哽住，被迫吞着不知是谁的唾，突然看见窗纸上的眼，啊的一声，坐了席上的被条。

        元思下去，廖衡起来，且突然有一种疯狂的快乐，促使他将手指狠狠地再入一截。

        这时廖原走进大门，磕一下鞋跟，火就灭了。

        这回换成柳城闹红脸。

        再看三少，能走能跑，能磕瓜子。

        黄昏时，小少爷廖峥哭闹着要人，将元思接出来。

        这回两人同时看见窗外的眼，“啊”的一声。

        梅尹洋洋得意，一招手，率先弓下腰，还未破窗纸，便听到俏并隐忍的一声：“嗯……”

        廖衡何其聪明，一看便恼火：“你媚什么，得意什么？你不过倚仗我大哥。殊不知我大哥并不将你当个人物。”

        窗纸被女孩们的津浸透，又邋遢又甜蜜。廖原的手指进去时，窗内的廖衡也将手指进了的女中，到贞洁。

        他亲自执棍，打了几下，过后就让顽劣的三弟该什么什么去，却将棍端对准了元思。

        无人敢看轻元思。她依旧是最得廖氏爱的阿对。

        晚饭后，廖衡说要和元思谈一谈，带她去二少爷原先的旧书房。阿对们罕见地团结，列队跟过去看。

        廖家的佣人，之后无不兢兢业业。

        镇人有另一番理解，将廖家的阿对说成是家，如此不但大大侮辱了要强的姑娘，也因揭开了现实的一面，而促使她们攀比，惹出许多不愉快。

        龙眼多食易上火，然而去壳以后，果肉晶莹美丽，又让人垂涎。

        “出血了？”

        廖衡开始咀嚼，不知挤到哪，勾出一丝甜腥。

        元思着泪，好像很难过，好像很适宜。

        廖原好像就从这一声问候里听出许多端倪，便迈着旧派步子，向二弟居行走，高高的个子，洋大衣，掀起一阵风。

        “你去那里偷看男人上女人，却在家里装清高么？”房内，长的按着小的，往竹床上推。床旁蠹坏的木架连声叫。

        譬如第一位进入廖家的梅尹，与最后一位进入廖家的柳城，比谁得少爷青眼更多，喋喋吵嘴，连带着将元思也一块比较。

        阿对们转动眼睛，最终一起站到梅尹边。

        廖衡探入一指，修长的骨节，翻搅细罗一样，从水里戏鱼一样，将元思挑逗得半在鸳鸯绣上。

        资历最小的柳城才跟她吵过架，便抬杠：“可少爷才给她吃了寸心糖。”

        廖衡不知自己对元思的嘴犯渴，是否与对龙眼犯渴相同，但他迫切地咬了，入口是南某地的熏甜。

        廖原不常对弟弟用家法，只有早年二弟说要留洋，摔了四书章句，他令长班打了一次，不过打完两板子，也就喊了停。

        但她的模样，她微微抿起的，并无辩解的难。

        可是无人敢看轻元思。

        被条上开出一朵牡丹。

        恰巧廖衡带了元思和山兔到家。两位阿对见元思和少爷吃一样的寸金糖，也不是不是受嗟来辱得到的食物，就两眼翻白，不声了。

        廖衡起她的脸，挤她的嘴，一个水的圆。

        蝶似的阿对，拥成一朵巨大的满天星。

        “少爷，我没有偷看，我是去捉兔子的。”元思百口莫辩。

        她已经不能走路，得像布料。

        梅尹一时语，忽然捕捉到她的漏，立刻嘲笑：“是寸金糖，金——徽点不晓得吗，小柳？”

年轻女子天生会探险。俊俏的浮岛飘到眼前，怎能不去探求，或为其探求？于是尽一切力，闯入廖家，再闯入廖衡的卧室。是一顿床上的欢悦，还是一顿屁上的抽打，都看时运……所谓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