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似乎有些犹豫，“你喜欢我吗？”

        陈闯轻咳一声，“总之，那件事是我胡说......”余下的话在看到华华瞬间垮塌的嘴角时自动消音，他捶了捶口，也不知是珍珠吃猛了还是什么，心得一言难尽。

        “虽然是兔子牙，但比较整齐，甚至不用校。”

        他

        “你不要、不要......这种话，唉，不能乱说的......”急忙摆手，“我那是......”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又何止哑口无言！他简直要坐立难安了！

        他实在没有和女生面对面这么久且话题又是如此劲爆的经验。

        华华捂住脸。

        陈闯的心差点到嗓子口，“喜欢、喜欢......什么，什么喜欢......”

        然后她说出了一句比她烧红的脸还要火热的话。

        他连和女生心平气和交的正常经历都少得可怜。

        “我们不聊聊爱的事吗？”

        “唔......”

        “别哭。虽然我不懂，但喜欢一个人，大概也不应该这样。”

        华华又问,“谈论爱？那你为什么可以？”

        他胆子小，决定告辞。

        而华华也终于抬起，意外地，她没有生气，也没说什么“你果然名不虚传”的话，音量不高，发音吐字也是绵绵。可陈闯这一次看清了她一直低垂的眼，棕色眼瞳明亮，清晰，热烈。

        “那为什么呢？”

        华华点。

        九月的傍晚，天还是洗晴的，夕阳是夏日的余韵，风里传来冬天的序曲。陈闯贴在边的手抬了又放，终于在女生泪水将要落下的那一刻，贴着她额前的碎发振翅而过。

        谭田田还约了他晚上打游戏。

        但他觉得必须也得让她说些什么，总僵持着浪费时间不是办法。

        陈闯难得哑口无言。

        此时一位提着垃圾路过的年轻店员投来沉默一瞥。

        总之一点也不像病号。

        若说在路边大谈特谈“过早恋直接上床”的自己是变态，那这位看似纯良的欺骗脸就是比自己还可怕一百八十倍的变态跟踪偷窥狂。

        华华显然有些难过，她不理解，“我不明白，我想和你这种事让你很难忍受吗？”

        圆亮眼睛一眨一眨，“跟踪你半年了。”

        陈闯，“......”

        “你是女生，华华。”陈闯又一次如此说，而这次的语气比方才更加正式。他甚至后退一步，鞠躬致歉，“我妈妈是医生，所以我很早就被教育，即使只考虑生理因素，在这种......在两的问题上，你是风险成本较高的那一方。”

        陈闯，“......生物都能......授粉，只是不要公开谈论这些。”

是低情商了，这叫扰。

        “女生不要这样。”

        陈闯停顿片刻，摇了摇，“不是。”

        华华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噌”地着了火。

        陈闯仔细回忆，尤其是她扑上来差点把自己手指拗断的模样。很快，他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

        眼见她又要口无遮拦，他条件反地一手抓她，一手提包，脚步生风走出门外，一直走到一无人问津的歪脖树旁，深呼三下，才郑重说，

        陈闯回忆，“那是在柏东路上吧，靠近职工医院家属区了，我走这条路很久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可华华的力气大得吓人，他刚起，书包还没背上，就被扯住肩带一把拽到跟前，对上她满眼的不解，“你不喜欢？”

        陈闯，“......”

        “华华，你是女生。”

        “我那样说，”他叹了口气，“我那样说是因为，除了聋子，没有女生能忍受我的格。”

        华华抽噎，“那我、那我还能怎么办，你说了，不会谈恋爱......”

        华华顿时眉开眼笑。

        华华的气音从指间飘出，“我跟踪你。”

        华华，“女生不能爱？”

        他拿过华华面前的茶一子戳下去，了一嘴珍珠，用力咀嚼，“......你还诚实。”

        “其实你也不用总捂着嘴，我刚刚见过你的牙了，很有特色。”

        陈闯沉默。

        陈闯，“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

        “可能聋子上助听后也觉得还不如继续聋着。”

        陈闯继续，“当时除了谭田田，只有过路大爷。”前者给了他掌声，后者赏了他白眼。

        偏偏对象比自己还不正常。

        “你听到我和谭田田讲话了？”